沒有大礙,不過卻始終賴在醫院裡不走,而且滿醫院裡跟年輕的護士們調笑不忌,為的就是惹怒許冰,激得許冰最終忍受不了,自己跳出來。凌陽並不知道,許冰真的休了年假,一直沒有回到醫院,凌陽費盡心力的舉動,只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許冰根本不可能知道。
正好到了掛吊瓶的時間,來打針的卻不是剛才那個小護士,而是一個滿胳膊黑毛的男護工。男護工還處於實習期,進入醫院的時間不長,連紮了凌陽手背七八針,都沒有找到血管,急的滿頭大汗。凌陽疼得呲牙咧嘴,終於忍不住怒道:“麻痺地,你特麼是不是屬縫紉機的,還沒完沒了了你”
男護工早已聽過凌陽的傳說,深知這個傢伙被許冰折磨得很慘,心理不知道已經扭曲成什麼樣子,根本不敢頂嘴,訕笑著走了出去,心裡暗罵護士長不是人,非得把這麼個混世魔王安排給自己照顧,一溜小跑,到護士站找人替換自己去了。
凌陽詛咒幾句,百無聊賴地望向窗外,正好看到許冰怒氣衝衝地從辦公樓出來,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跳腳將手裡的皮包摜在地上,裡面的零碎小東西灑得到處都是。
凌陽雙眼放光,剛想跑出病房去追許冰,卻看見醫院外面停著的一輛黑色奧迪轎車裡,走出來一個鬢角發白的男人,彎腰為許冰撿拾起地上的包包,赫然是凌陽曾經的準岳父許解放。
許解放出現在這裡不稀奇,許冰曾經說過,許解放是文化圈子裡的出名作家,甚至在某個知名的作家協會里擔任會長,能開起價格不菲的奧迪a8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讓凌陽感到不解的是,許解放的車裡居然跑出了另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討好地滿地撿拾起許冰散落的小玩意兒,這個男人凌陽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一雙臭腳丫子堪比生化武器,恆運公司保安隊的隊長,劉大壯。
隔著病房的窗子,凌陽看見許解放皺起了眉頭,似乎呵斥了劉大壯幾句,劉大壯十分尷尬,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給許冰,又迅速地溜回車裡,一副不敢見人的神秘模樣。凌陽疑心大起,披起羽絨服跑出病房,剛剛繞到住院處的樓前,那輛轎車已經載著許冰離開,不知道開往哪裡去了。
凌陽掏出手機,一個勁兒地撥打許冰的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凌陽無法,只好轉回病房,剛走了兩步,卻看見院長一溜小跑出來,手裡託著一部零碎的手機,站在門口,無奈地望著轎車離去,看手機的樣子,正是許冰以前使用的那部。
凌陽湊到院長身邊,指著院長手裡的手機道:“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院長呆呆地出了半天神,沒有覺察到凌陽靠近,突然聽到凌陽說話,頓時被下了一跳。見到是凌陽,院長才咂咂嘴,把零碎的手機塞給凌陽:“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誰呢”
院長望向凌陽的目光裡充滿了同情,語重心長道:“小夥子,跟我們冰兒談戀愛,你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你看這手機多慘,嘖嘖”
凌陽沒說什麼,目光復雜地望著手裡的手機碎片,鼻端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淡雅香水味,楚婉儀的聲音傳到耳畔:“大冷天的在外面做什麼,你不是病得很厲害嗎”
凌陽訝然抬頭,看見楚婉儀和小東正站在自己身邊,小東兩手捧著一個紙袋,時不時從裡面拎出一根炸薯條,吃的津津有味:“熊二,你怎麼又進醫院啦你生病了倒不要緊,為什麼給我老婆辦了休假手續,我都好幾天沒看見我老婆了,甚是想念哪”
凌陽用手指點了點小東的額頭:“小小年紀的,就知道用腎想人啦你這不著調的樣子都是跟誰學的你怎麼來了”
凌陽最後一句話當然是衝著楚婉儀說的。楚婉儀將車子停在醫院外有一會兒的時間,目睹了凌陽出來追許冰的全過程,見到許冰飄然離去,並沒有理會凌陽,楚婉儀的心裡竟然隱隱生出一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