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說早上說好了的,晚上給他電話,結果,晚飯時,打了許多遍都無接聽。
哪知道薛老三一改往日和氣,沉著聲問她道,“剛才你大嫂給我唱的,是不是就是你三哥偷摸聽的歌兒?”
“原來大嫂唱歌兒,是在告三哥的狀啊。”
小傢伙心裡嘀咕一句,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三哥都好久沒聽歌兒了,我才記不住呢。”
小人兒雖然總跟小意不對付,可緊要關頭,還是願意給臭三哥說話的。
薛向嗯了一聲,語氣不鹹不淡,小傢伙把不準脈,再加上說了謊話,小心思惴惴,便想早早掛了電話。
奈何薛向似乎瞅準了她心思一般,不住問東問西,一會兒問作業寫完了沒,一會兒又問在學校裡有沒有欺負同學,聽得小傢伙頭大不已,頭一次發現大傢伙竟是如此煩人,小心思直嘀咕,以後看來還是別總給他打電話了,實在是太囉嗦了。
耳聽地小傢伙不住嗯嗯,薛老三心中樂得打巔兒,叫你會煩人,這下知道被人煩得滋味了吧。
纏了小傢伙十多分鐘,又和蘇美人交待了晚安,薛老三終於再度掛了電話。
這回掛了電話,他乾脆就不躺下了,直直盯著電話機,看它到底還會不會跳起來,足足五分鐘過去,電話終於再沒了動靜兒,薛老三這才又躺了下來。
一晚上打了三個電話,分明和自己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三個人通了話,他心緒真的徹底平靜了。
什麼情啊,愛啊,債啊,既然捋不清,就不捋了,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快樂,守護著她們幸福,就足夠了!
心結一開,薛老三倒頭便睡,雖然白天在荷花蕩裡睡了一下午,可這會兒,又進入了生物鐘時區,腦袋剛沾了枕頭,他竟又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薛向來到辦公室時,德江地委紀委副書記史達,已經在辦公室裡坐了。
“薛助理,可是讓我好等啊,昨個兒可是等了你一下午。”
瞧見薛向這主人進來,坐在沙發上的史達,也不起身,遠遠便來了這麼一句。
薛向雖不知道此人是誰,卻知道必是紀委來的,且一準兒是孔凡高的人,再見他傲慢,心中不爽更甚,也不睬他,問一旁侍立的戴裕彬道,“裕彬,給我泡杯茶,順便把我昨天沒看完的檔案,一併帶過來。”說話兒,便朝辦公桌行去。
戴裕彬早看不慣姓史的,昨天因為薛向沒來上班,這傢伙就在辦公室橫挑鼻子豎挑眼,還大放厥詞,說什麼孔專員都給薛助理吩咐了,怎麼薛助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這完全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任嘛。
當時,戴裕彬已早知道了王勝利之事的始末,本就為首長吃了這麼個窩囊虧,窩了一肚子火,若非首長不在,他得給首長撐門面,應付姓史的,他早就關辦公室走人了。
而此刻,首長都來了,史達還在這兒擺架子,戴裕彬恨不得一腳踹翻了姓史的,見薛向如此對史達,他心中也是快意無比,趕緊應承一聲,便去端薛向的茶杯。
啪,史重重將手中的報紙拍在茶几上,站起身來,行到薛向辦公桌前,“薛向同志,請你交待一下,王勝利向你行賄的整個過程。”
“你是?薛向頭也不曾抬一下,慢慢翻著手中的檔案。
戴裕彬聽得差點兒笑出聲來,手中一抖,讓茶湯灑出了一些。
史達簡直氣瘋了,他堂堂紀委副書記,走到哪裡,迎接的不是敬畏的目光?誰敢小覷?
眼下這姓薛的,攤上大麻煩了,竟還敢如此狂妄,真不知道是傻,還是蠢!
”我是史達,地委紀委副書記,監察處處長,這是我的證件,薛助理要不要驗一驗?”
史達瞪著薛向,當真掏出了證件,遞在了他面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