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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鮮血般赤紅的火光跳動著,驟然熄滅。漆黑的地下密室再無半點生氣。
“你們想做什麼!這是我的女兒,你們的晚輩!”年輕的媽媽怒斥著。
“她是會毀滅家族的人,必須儘早剷除。”
“荒唐!”
“難道你懷疑長老的預言嗎?”
“我懷疑你們曲解了預言!”
“這是全族一致的決定,為了全族的未來。”
“放開我!別碰她!住手!……如果我的女兒真的會毀滅嚴家,那必然是因為你們今天的行為所導致的!”
“還愣著做什麼!動手!”族長命令道。
“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女兒。”見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女人停下了掙扎,傲慢又平靜地說,瞪視著族長的雙瞳漸漸赤紅,如火焰,如鮮血,命懸一線的嬰兒放聲大哭,未睜開的雙眼中滲出血淚。
“您忘了,族長,”女人笑著看向她的女兒,“這一代的長老本該是我,最終沒有選我的原因,是因為我的預言能力不夠純粹。您知道什麼是不夠純粹的預言能力嗎?就是入世太深,太容易受感情影響,太容易……發生某種事情。預言是一種咒,用生命交換窺視未來的機會,不過,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族長,還有我親愛的族人們,這本只屬於預言師的秘密:生命所能交換的,可不僅僅是窺視而已。”
女人的身體突然分解、炸裂,制住她的人,正要殺害她女兒的人,下令剷除禍患的人,被她炸開的血肉所糾纏,失去了行動能力。大部分血肉包裹住嬰兒,當這些血肉再散開時,嬰兒已經消失無蹤。
只有女人陰冷的聲音在迴盪。
“興盛於預言的嚴氏一族,終將崩塌於預言之中。盲從於預言的嚴氏族人,終將慘死於預言之下。屍骨無存,無一倖免。”
十七年後。
“你正要去跟你的心上人告白。”帶著墨鏡的少女對身邊看起來相當緊張的女孩說。
“哎?啊,是,很明顯嗎?”女孩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注意到那陌生的少女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嗯,很明顯,”少女說,“勸你不要去,失敗還是小事,重點是,你的心上人會因為你的告白而發生慘劇。”
女孩臉色一變,氣憤道:“你有毛病啊?”
少女勾了勾嘴角,拿出一疊塔羅牌,右手拿著呈扇形遞到女孩面前:“不信抽一張。”
女孩看瘋子似的看了少女一眼,隨手扯了一張向少女臉上扔去,少女左手接住牌,“逆位,”她開口道,微笑著將牌面轉給女孩看,“倒吊者。真是張好牌,你說是嗎,嚴曦?”
“你認識我?”女孩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那張牌,她對塔羅牌也略有了解,當然知道這張的含義絕對稱不上好,“你是誰?”
“我嗎,”少女摘下墨鏡,在嚴曦倒吸一口冷氣的驚懼中,笑彎了血色的眼,“我叫嚴月。”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紅色的眼睛嗎,兔子的眼睛還是紅色的呢。”站在陽光下卻陣陣發寒的嚴曦強自安慰著自己,但那雙眼睛卻彷彿詛咒般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如同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拿在手上的塔羅牌,那張倒吊者,逆位的倒吊者。
看到不遠處走來的男孩,嚴曦咬咬牙,將牌用力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箱,快步跑了過去,迎上那人,張了張嘴……
“你的心上人會因為你的告白而發生慘劇。”
那個自稱嚴月的人的話在嚴曦的腦海中迴響,伴隨著血色的眼,讓嚴曦的臉色越發蒼白,忘了言語。
“嚴曦?”被攔住的男孩奇怪地看著她,“有什麼事嗎?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事。”嚴曦退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