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冒著熱氣。
葉梓楠哼都沒哼一聲。
宿琦轉頭看他一眼,他一臉平靜。她忽然想起一句話,越是看起來平靜的人,越是能起波瀾。
平日裡的葉梓楠多溫和有禮,風度翩翩啊,此時卻倔強的像個孩子,不惜頂撞一向孝順的父母。
她從來都不認為葉梓楠和倔這個字有什麼關係,和他平日裡的漫不經心相差甚遠。
葉母小聲安撫著葉父,宿琦轉過頭去,輕聲開口,“爸,媽,這種事都是子虛烏有的,梓楠在外面做生意應酬,女伴是不可缺少的,逢場作戲在所難免,您和媽也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的,他也是沒辦法的。”
宿琦知道,葉父葉母說的做的這一切,一半是真的生氣,另一半是做給她看的。她故意忽略掉葉母之前的話,只當做這一切都只是娛樂記者們的無事生非,只當唐苒冰是毫無瓜葛的路人甲。
她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眶,聲音也開始顫抖。
葉父葉母聽了她的話,忽然安靜下來。
良久,葉父嘆了口氣,聲音中透著滄桑,“去後院書房抄家訓,什麼時候抄明白了,什麼時候來見我。”
葉梓楠沒有絲毫遲疑,轉身就出去了,始終沒看她一眼。宿琦心裡涼涼的,澀澀的。
午飯,晚飯,餐桌上靜的連餐具的聲音都沒有,氣壓極低,也沒有人提起那個餓著肚子抄家訓的人。
晚飯後,葉母開口,“小琦啊,今晚就住這兒吧。”
慈母心疼兒子了,礙於嚴父不便出面,她這個兒媳婦兒出面,葉父也不好說什麼。
宿琦笑著應下來,“好的,媽。”
葉父整天日理萬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九點剛過就和葉母上樓準備休息。
上樓前葉母別有深意的看著宿琦,宿琦微笑著點頭。
宿琦坐在沙發上又看了會兒電視,接到了陳思佳的電話。
“喂,你早上急匆匆的就跑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宿琦隨意更換著頻道,漫不經心地答了句“沒事。”
“聯絡到葉梓楠了沒有?”
宿琦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聯絡上了。”
“聯絡上了就好,你也知道娛樂圈本就魚龍混雜,再加上那些記者見風使舵,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更何況是別人讓你看得。”
宿琦輕笑一聲,“喂,陳思佳,我怎麼突然發現你這麼有內涵啊!”
“我本來就很有內涵好吧?”
宿琦完全想象得到電話那邊的人洋洋得意的姿態,笑著說,“行了,我知道了,我沒事。”
陳思佳立刻反駁,“誰關心你有沒有事兒啊,我是怕我以後看不到帥哥!”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掛了電話,宿琦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任憑她再怎麼裝著若無其事,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宿琦走到後院,開啟書房的門就看到葉梓楠站在寬大的書桌後,看似全神貫注的寫字。她的動靜不小,他卻完全無視她的出現。
後院的書房沒有供暖,偌大的房間像個冰窖,冷冰冰的,和他的人一樣。
不,他的人似乎更冷,氣溫低冷的只是身體,而他冷得是人的心。
他被訓斥之後連外套都沒穿就過來了,過了這麼久,他襯衣上大片得水跡依舊在,握著毛筆的手也有些僵硬。
宿琦走近幾步,他看似心無旁騖的抄著家訓,可是寫出來的字卻洩露了他內心的煩躁。
宿琦輕咳一聲,開口,“你燙傷沒有?媽拿了藥膏給你。”
葉梓楠充耳不聞。
“先別寫了,阿姨剛下的面,你趁熱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