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貶身價的跟他們這等不入流的小混混親自談條件,哼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好說話了?!”
甲午執事面容一沉,一股陰冷肅殺的氣息自貌似老邁的身體中陡然爆發出來,如有實質的將身周丈許空間內擠壓的連空氣都存不住,眼神如刀射出咄咄逼人的煞氣,跟方才那模樣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厲聲道:“乙未,本座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判了?管好你自己的本分便是,此事輪不到你置喙!哼,若不是你的門下辦事不力,本座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麼?真要追究起來,你也難辭其咎!”
那乙未似乎並不懼怕與他,混當那陰森森銷魂蝕骨的煞氣不當一回子事,慢悠悠的道:“我那些不成材的後生小輩們是有些不大爭氣,不過好歹的的他們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啊!就憑那一件東西,足可讓宗老會的祖宗們另眼相看了!在我看來,此事已是極為圓滿,不明白為什麼你還要節外生枝,不但放了那兩個傢伙進來,還白白的耗費了那麼多的天材地寶,雖說咱們都瞧不上,好歹那也值不少的仙石不是?要我說,一掌拍死完事,何必跟他們浪費唇舌?你也有心,居然讓他們去那四個地方送死,哼哼,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甲午執事不屑的“嗤”一聲哂笑道:“要不怎麼說你們那一系的人都是目光短淺之徒呢?若是真的那麼簡單,我又何用這般做法?莫非你等沒有仔細研究過這兩個人的資料麼?你們只不過從那小孩子那裡搜刮些支離破碎的資料,就如此的得意洋洋,卻從沒慎思之,按照那小孩的記憶,這個叫方軍的年輕人如今不到六十歲,你們看出他是何等的修為了麼?你們見過修行這麼迅速的修真者麼?你們見過他那種怪異的能量麼?你們研究過那孩子所記憶的知識文化有多麼深奧麼?你們知道怎麼去尋找他們那個叫做地球的家鄉麼?更重要的,你們知道如何去到那個聞所未聞的‘崑崙秘境’麼?”
一連串的為什麼,把那些人問的當時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半晌,那乙未才幹巴巴的道:“想要知道這些還不簡單?直接將這方軍擒下拷問出來便是,何用這般周折?似他這等水平,恐怕還抵不住我等任意一人吧?”
甲午執事冷哼一聲道:“你大概沒有仔細問問那玄靈子吧?上次便是他帶隊去剿滅‘琇瓏派’,結果跟這二人殺得大敗虧輸而回,玄靈子丈以橫行的元神攻擊大法在那方軍身上全不奏效不說,還無端端的損失了百年修為,卻完全不能察覺到此人的奧秘所在,最可怕的是根本都沒有發現此人身上有元嬰存在的痕跡,按照已知的資訊,似乎他們那個星球的修真者另有妙法,修成之後甚至肉身成聖,又或者純以元神飛昇仙界,此等怪異的手段我宗門前輩們均未聞其所,難道這不值得你們深思麼?
抓他容易,要制住就有些難了,方才各方面包括本座的探察結果均已表明,此人有絕對的可能在我等徹底制住他以前自爆,連宗老會的祖宗們都難以阻止,現下正是大事進行的關鍵階段,不可隨意節外生枝。本作可以斷言,此人必定可以取得兩件至寶來換取他那小侄子的性命。”
乙未撇撇嘴道:“只怕未必吧?無數修真者數千年都做不到的事情,難不成這個修真界的新丁反倒能做成?哼哼,只怕是一到地頭就會嚇得撒腿就跑吧?區區一條沒有血緣關係的晚輩性命,值得他去拼命?”
甲午道:“你以為人家都跟你們似的那麼薄情寡義?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命數。他既然能從碧水玄潭中取來那等貨色的‘玄水金精’,必定有不為人知的奇特修為,‘四煞凶地’中有三處是至陰之地,恰似那碧水玄潭中境況,若此人真能成功,則我們的大事更添一份助力,如此惠而不費的事情,何樂而不為?這麼有用的人殺之何益?”
乙未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好吧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這件事情也不歸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