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哪個武林中人不曉得呢。再加上近日。痴痴大師全然不顧男女有別,更勿論出家人的忌諱,一心照顧救治重傷了的靜仁仙姑。襄陽城裡早已經街聞巷議。風言風語有之,更多的卻是希望一段完美結局的武林佳話。所以,大家見痴痴大師今日的異樣舉動,實在也是見怪不怪了。
“呵呵呵,國樑啊,你但說便是,我們兩個老頭子,這把年紀了還能做個見證人,這可是喜事啊,對不對?老頭子?”張秀琳笑著說道,李燕青一旁連連點頭,眉開眼笑著附和。
陳國棟聞言心裡一陣感動,用力抱拳作了一揖,說道:“謝諸位。。。陳某當年,與先師有個約定,以十年為期,若仍放不開情執,則當脫此袈裟還空門清靜。。。所以,從今起,昌德禪院便少了個痴痴大師,塵世裡又多了個陳國棟。”言罷,陳國棟將主持袈裟,鄭重託付到了他的徒弟覺明的手裡。
“主持。。。師父。。。”覺明早知有這一天,可事到如今,仍難割捨。
“記住為師跟你說過的話。。。不要辜負為師一番心血。”陳國棟雙手抓住覺明的手臂說道。人非草木,師徒一場多年相依伴,一遭要割捨,試問誰能無動於衷呢。
覺明點了點頭,眼中不捨終換成了坦然平靜,回答道:“弟子明白。。。還請施主多多保重。”
一旁李燕青摸著下巴的白鬚,哈哈笑道:“我說老婆子,今後這江湖啊,又少了一個痴痴大師,多了一個痴心漢了。”
“誰說不是呢,這天底下什麼不多,情種最多了。”張秀琳莞爾一笑道,卻略帶幾分俏皮挪揄神態,有意無意撇了朱恩如蘭幾個一眼,唰!瞧得如蘭和思彩雲的臉都紅了。
“掌門,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弟子們說?”靜月道姑問靜仁仙姑道,昏迷這段時間裡,靜仁仙姑嘴裡不停唸叨著痴痴大師的俗名,也不知喚了幾千幾百遍,鬧得靜月只好清空了附近廂房,以免影響到峨眉派人心渙散。這也是為什麼陳國棟立志還俗,不怕流言蜚語,也顧不了會否影響門派聲譽,要不眠不休得照顧靜仁仙姑的原因之一了。
靜仁仙姑聞言愣了愣,她自是不知道這些個緣由,否則也淡定不起來,嚴肅不起來了。
“靜月師妹。”靜仁仙姑咬咬牙忍痛說道:“扶我坐起來。”
“是。”靜月聞言答應,便與妙真去扶她,陳國棟站在一旁,責無旁貸的要去幫手,卻被靜仁仙姑瞪了他一眼,一時恍然,便難掩窘態,乖乖站一旁。
“怎個痴字了得。”如蘭掩嘴偷笑。
“要不怎叫痴痴大師呢。”朱恩也小聲應她道。
“你也差不到哪裡去。”如蘭白他一眼,倒是惹得旁邊思彩雲偷笑,妙真似有察覺,剛好也回過頭來,便對朱恩嫣然一笑。
“妙真姐做道姑真可惜了。”思彩雲對如蘭偷偷說道。
“要不再來個四人行?”如蘭斜睨她一眼道,卻聽著小妮子一愣,繼而明白過來,兩人便暗地裡嬉鬧。
“掌門師姊,師妹和弟子們都在,你有什麼吩咐便說吧。”靜月道姑對靜仁說道。
眾人聞言,皆安靜肅立,知道此時是見證峨眉派大事件,便都眾目睢睢的望著靜仁仙姑,待其如何說來。
“把掌門越女劍拿過來。”靜仁仙姑說道。
靜花道姑聞言,趕忙從茶几上取來雙手捧到榻前,躬身遞上。靜仁仙姑下意識伸出右手去接,卻哪裡還有存在?右肩一動,牽扯傷的口痛徹心扉,臉色便一霎慘白,蹙眉哼了哼,強忍著巨痛才沒呻吟不停,卻已是瞧得身旁眾人,皆是滿臉焦急關切。
“仙姑莫亂動,傷口仍未癒合。”孫天佑勸道,箇中痛苦,沒人比他更感同身受了。
妙真趕緊從靜花師姨手中接過越女劍,雙手捧到師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