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可以祭我的幻影神劍。”
待回到破廟裡,見那妖道伏虎,在裡屋閉目打著坐,他便走到大殿裡,去看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莊廣袤,嗜血的興奮又燃了起來。
莊廣袤仰躺在地板上,身下一層層血汙乾結,是這些天屠戮侵染的地板,腥臭無比,嗡嗡飛繞聚攏的是蒼蠅,不時爬過他身上,他卻已經沒有手去驅趕了。喪心病狂的旺財,三天兩頭剁了他一個手腳烹煮,所以此時的他,兩隻手沒有了,兩個小腿以下部分也被旺財吃掉了,卻被他封住血脈,吊著性命苟延殘喘。一輩子蠅營狗苟,不折手段投靠幽煞門,死在他手裡的冤魂也可謂不少,卻幾曾有過如此殘忍的折磨?他與旺財比較,實在小巫見大巫,有夠善良的了。直讓他每分每秒都活著煉獄裡,體驗著生不如死的酷刑,今天難得旺財跑出去追殺別人了,也讓他腦袋清醒了一會,卻只願一死求得解脫。痛苦煎熬裡,一道靈光閃現,令他想起了年前的一個早晨。
那是個多麼明媚的早晨,有錢有勢的他,與嬌妻**過後,心滿意足的到了堂上招呼客人,卻忽見一遊方的苦行僧路過,捧著個爛缽,前來化緣。恁是心情大好,雁過拔毛的‘閻王爺’,又豈會大發善心去佈施呢,立馬遣驛兵去轟趕。江湖規矩,但逢化緣的和尚,苦行佛陀的化身,是斷不能侮辱的,最多不給便說沒有罷了,這莊廣袤心性卻是狠毒。轟趕便也還則罷了,卻臨時改變了主意,看著手足胼胝,面目黝黑的苦行僧,有意羞辱玩弄之,竟唆使其夫人,取來幾個饅頭佈施,卻當著和尚的面,把饅頭塞進了胸衣裡,抖擻那玉~乳,挑逗戲弄苦行僧。其夫~人蕩笑著謔浪~語:“大師。。。您餓了不是?到我懷裡取啊。。。只是不知道,你更喜歡要哪一個呢?”
看得苦行僧微怔,趕緊閉目口喧佛號:“阿彌陀佛。。。”
“既然大師不敢取,那便是心裡有鬼。。。本夫人就親自取給你又何妨?”驛將夫人說著,從肚兜裡掏出那幾個饅頭,往和尚身上塞,卻被對方義正言辭的拒絕。
“你個臭和尚,敬酒不吃吃罰酒!”莊廣袤揚腿去踢那和尚,和尚亦是隱忍不語,任其辱罵不停:“你個吃齋唸佛的假和尚!如是心裡無惑,你尋什麼尋?你找什麼找?你得什麼得?”
那苦行僧聞言,卻忽而綻開一絲笑意,也無嗔來也無痴,一副與世無爭相貌,雙手合十答道:“我尋普世正道,我找佛法真要,我得來世業報,阿彌陀佛。”
“老爺,你看,我好心佈施幾個饅頭給他,他這禿驢,卻要羞辱於我!”驛將夫人手裡拿著那幾個饅頭,倚在莊廣袤懷裡,裝腔作勢暗自笑,倒打一耙道。和尚不語,自轉身欲離去,那莊廣袤接過幾個饅頭,往其頭上身上擲,追打上去笑罵:“滾!你個不識好歹的假和尚,你家佛祖讓你這麼對待施主的嗎?啊!讓你暴殄天物的嗎?啊!這白花花的饅頭,我餵了狗也不會便宜你!”說著還伸腳去踩地上的饅頭,回頭招手,嘴裡喊著“旺財!旺財過來!”從旁就撲出個衣衫襤褸的人來,趴在地上搶過饅頭,也不管沾有沙子,往嘴裡就大口吞嚥。和尚抬起的步伐愣了一下,回頭看見旺財眼裡晦暗的貪婪,然後是飛揚跋扈的莊廣袤,抬腳踩在其腦袋上,趾高氣揚地看著和尚奚落語:“看到沒?一條狗都比你聽話有用,你個死禿驢,哈哈哈。”那旺財微怔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殺機,卻又很快變成逆來順受模樣,諂笑著去搶拾別的饅頭。
苦行僧長嘆一氣高宣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以這無盡的貪妄之心,種下來日輪迴因果,罪過罪過。”言罷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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