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成就?”
白梵看看阿梅,把頭轉過去,冷哼了一下。她可不認為賭博有什麼好,對開賭館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熊憶看了一眼略顯尷尬的阿梅,輕笑一聲:“賭博本身只是一項娛樂專案,和踏春、旅遊一樣,用來休閒娛樂的。誰家裡不玩牌九、麻將?大戶人家過年過節的時候,也讓孩子扔骰子贏彩頭。雖說這些娛樂形式上有所不同,目的有所不同,但歸根結底也是人們輕鬆休閒的方法而已。”
阿梅繼續苦笑,她開賭館可以為了生存掙錢,而不是娛樂。
白梵聽了這番話,張嘴就要反駁,熊憶卻搶險一步攔住了她的話頭:“白姑娘定是覺得,娛樂和賭博絕不相同,自己家人之間的博彩和在外面賭博敗家也絕對不一樣,對不對?”
白梵點頭。
熊憶笑著問:“有何不同?在家裡博彩也是博,在外面賭博還是博,都是博運氣,性質沒有任何不同。”
白梵神色冷了下來:“在家裡,可不會博的讓家人無立身之所,不會博的家徒四壁。”
“對,家裡的博彩的確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但,這不是博的性質不同,而是博的人心不同。”熊憶輕鬆地抱臂在胸,看著小白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博彩,博的是家人一笑,博的是熱熱鬧鬧,人的心是放鬆的,無慾的,快樂的;在這裡,博的是金錢,是貪心,是懶惰,是一夜暴富的想法。”
一直不說話的阿梅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是呀,我可沒有拉人來這裡玩,也沒硬要人留下不走。是他們貪心,怪不得我們。再說,我在賭館的大廳中明明白白寫著:賭博有害,謹慎進入。”
“噗哧……”一邊吃喝玩樂的蕭曉雪忍不住笑噴了:“阿梅姐姐,你好有才華喲,佩服、佩服。”
熊憶也笑,他進門就看見那個條幅了,就掛在大廳左右的兩根大柱子上。阿梅是否好心,他不可知否,可他知道,賭徒是不會在乎這種提示的,就像抽菸的人,煙盒子上明明寫著抽菸有害健康,他們還是照抽不誤。
“說的是呀,阿梅館主做的非常好,有提示,有警示。所以,我們不能責怪開賭館的人,而應該責怪沉湎與賭博,過於貪婪的人心。”熊憶自然不會不給阿梅面子,雖然知道賭館老闆也不是善人,還是順著阿梅的話說。
白梵聽到兩人的一唱一和,明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就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這一肚子氣就衝小白去了:“還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別人清清楚楚寫著警示語,你不認字嗎?貪婪成性,家裡缺了你吃的,還是缺了你穿的?冷館主少了你工錢,還是剋扣了你的飯錢?”
小白低著頭,看腳尖,不回話。
熊憶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我聽秋雨說,你從來不借錢賭博,這是好習慣。看來,你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賭徒,而是一個賭博愛好者。”
小白抬頭衝熊憶咧嘴一笑,看到他姐姐的怒目,又趕緊低頭。
熊憶繼續語重心長地教育小白:“我明白你想成為賭博高手的志願,但,現實永遠比夢想殘酷。做任何事,想要成功,都要付出艱辛的汗水。而在賭館裡學習賭博技能,更需要金錢的巨大投入。這點,你想過沒有?”
小白搖頭。
熊憶看一眼白梵,繼續道:“你姐姐對你不可謂不好。我聽說,你們姐弟相依多年,你姐姐又當媽又當爸,大不了你幾歲,卻抗下了撫育你的重任。而你,有沒有報答過她?不僅沒有報答,還天天跑這裡玩。可你,有沒有聽你姐姐一句半句的話?你為了自己的那點興趣愛好或者就算你是追求吧,讓她天天為你操心,為你流淚,你自私不自私呀!”
小白偷看了白梵一眼,正好看到白梵抹眼淚,熊憶的這番話算是說到她心裡去了。看到姐姐的淚容,小白想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