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刮壞了,我替你縫上吧!”在門口的時候,她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懊惱和心疼。眼睛轉了轉,又擔心他面子上過不去,便解釋道,“大少爺肯定是沒有時間回去換的。如果被來來往往的客人看到了,必定會覺得您失禮了。好在,我在針線方面還是過得去的。”
周文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袖子伸了過去,他承認紫衣說的有道理。另外,他也希望她能夠多留一會兒,打聽一些瀾心的事情。他知道這樣做不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看著垂著頭的紫衣,猶豫著問道:“你你們你們在江州還好吧?!”
“挺好的!”紫衣眉開眼笑地說道,“我們回到玉家後,玉家以前的那些老僕就過來認主了。他們見到姑娘後,都非常激動”紫衣嘴角含笑,細細地敘說著江州里的一些事情。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儼然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
周文濤呆呆地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口,心裡一陣失落,他感覺地到,他和瀾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也是,以前在徐州的時候,他也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他兀自愣神,直到紫衣喊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大少爺!”紫衣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見周文濤回過神,舉著剛才縫補的地方,笑著問道,“已經縫好了,您看看,還算滿意嗎?”
“呃?哦,好,好。紫衣姑娘的女紅可是百裡挑一的。”周文濤盯著眼前幾乎看不出來破綻的袖口,扯了扯嘴角,由衷得感嘆道。
“呵呵!”紫衣咯咯地笑了起來,抿著嘴說道,“大少爺不嫌棄就好。”將東西收拾到荷包裡後,她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一邊呵氣,一邊說道:“這個鋪子裡,應該生個火盆的。”
這是她第二次提到火盆了。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他不能在假裝什麼也聽不到了,便笑著說道:“確實是我疏忽了。我平時習慣了沒有什麼,只是讓紫衣姑娘受凍了。”
“大少爺也應該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若是有了火盆,您的咳嗽也不會久治不愈了。”紫衣順口說道。看到周文濤那詫異的眼神,臉頓時就紅了,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那個,我,我也是過來時,和春芽聊天時知道的,不,不是,不是故意,故意打聽的。”是的,她聽到春芽說過周家大少爺前不久也染上了風寒,而且一直沒有好利落,總是咳嗽時,她的心就動了,動了吞下一瓶枇杷膏的心思。
可是她的樣子落到周文濤的眼裡,不由得想多了。他認為是瀾心派人過來打聽他的近況,看看他過得怎麼樣的。心裡的暖流剛流淌出來,就被一股酸澀壓下去了。他現在已經成親了,跟瀾心之間,恐怕是再也沒有指望了。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越是不受控制地去想一些以前的美好。
“紫衣姑娘有心了。”周文濤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躬身行禮感謝道。“哎呀,大少爺,你折煞奴婢了。”紫衣被周文濤這鄭重其事的樣子唬了一跳,急忙向旁邊躲去,慌亂中,也記起了自己的身份。餘光掃見有幾個人向雜貨鋪走來,她驚慌地說道,“那個,奴婢出來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去了。大少爺,保重!”屈膝行禮後,手忙腳亂地走出了雜貨鋪子。
周文濤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捨。他還有許多關於瀾心的事情沒有問呢!看著迎面走來的客人,只得打起精神,急走幾步迎了過去。
紫衣一口氣跑出了很遠才停下了步子,扶著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呼吸均勻後,她轉頭看著雜貨鋪子裡那忙碌的身影,抿著嘴唇,無聲地笑了。眼睛裡也溢滿了柔情。
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見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才抬腳向前走去。小春站在那裡啃著手裡的糖葫蘆,看到紫衣過來,高興地咧著嘴,關心地問道:“紫衣姐姐,你去了那麼久,沒事吧?肚子還疼嗎?”
“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