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主神的份上,誰會想到這棵大樹的樹心竟然是空的。”他抬頭瞅了一眼身後的大樹說道。
“樹心是空的”丹尼斯意外地看著索維蘭說道,“哈,命大的傢伙你應該祈禱,沒有掉下來摔傷,或者卡在什麼奇怪的地方。”他笑著,好像找到了同命相連的夥伴,“這個高度竟然毫髮無傷,你可以當做炫耀的資本了。”
“命大我的朋友,如果我們真的那麼好運的話,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索維蘭指了指髒兮兮的丹尼斯還有自己,“樹洞最下面積滿了落葉,如果不是它們,恐怕我已經沒機會和你坐在這裡聊天了。當然,還要感謝你在外面瘋狂地敲樹,不然我不可能找對方向爬出來。”
“哈,沒想到敲樹也能救人。”丹尼斯說,“然後呢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是不是線索我不敢肯定,”索維蘭想了想繼續道,“不過裡面的確很奇特,應該會發現點什麼。”
“奇特你的意思是我們”丹尼斯表情有些發苦地問道。
“沒錯,我們還要回去”索維蘭笑著拍了怕他的肩膀。
即便丹尼斯再不情願,他也十分清楚樹洞中可能存在的線索對他們而言有多重要。很快,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下,一個寬敞的洞口在索維蘭剛剛爬出來的地方被清理了出來。寬敞僅是相對而言,雖然只能容下一個人勉強進出,那也比強行擠進去要好上許多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在索維蘭的帶領下,重新鑽了進去。
返程的路途明顯要輕鬆了許多,在經歷了洞口處的黑暗以及窄仄之後,身旁的空間逐漸寬敞起來。伴隨著隱約的光亮,丹尼斯發現身下不再是細碎的泥土,而是由鬆軟的落葉堆積成的緩坡。
再往前,當他們能夠站起身來,走過一個拱形的,好像門洞一樣的洞口時,丹妮絲終於明白了索維蘭關於“奇特”的描述。
他們現在身處樹洞的最底層,腳下踩著厚厚的落葉,整個空間沒有一點昏暗的感覺。因為身邊樹洞的內壁上,無數好像血管一樣的脈絡,正散發出銀色的光澤。那光澤好像流動的水銀,從大地中攝取生命的養分,然後向上傳輸,直到軀幹的各個角落。
“這裡真美,”丹尼斯抬頭望著,他的目光正跟隨著一條條銀色的河流緩緩向上,直至那光芒消失在頭著,“不過看起來,我們的旅途越來越有趣了不是麼”
“有趣你可真溫和,我的朋友”丹尼斯表情誇張地說道。
“好啦,丹尼斯,我們離開這裡吧,回到外面再想辦法。”索維蘭轉身向拱門走去,“就算這裡再美,待在地下也讓我有些渾身不自在了。”
“你終於說出了一個我最贊同的建議”丹尼斯笑著說道。
當他們再次返回地面時,兩個人一起輕鬆地吐了一口氣。如果說剛剛來到這片空地時,他們的情緒還有些沮喪或者低沉的話,那麼隨著新的線索一點一點被發現,他們的境遇明顯慢慢好轉了起來。
畢竟,沒什麼能比困難迎刃而解,道路越發清晰更能讓人開心的事情了。雖然說新的線索依舊一團霧水,但總有了希望不是麼。
丹尼斯拍打著身上的泥土,然後擰開水壺灌了一口。“那幾句話什麼意思有點頭緒了麼”他擦了擦嘴角,將水壺向索維蘭扔了過去。
索維蘭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小口。“黑色的你總是指引著相反的方向,他走在地上,而你卻走在天上。”他將字寫到地上端詳著,“字面的意思看上去完全都是反的,”說著有抬頭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黑麼”
“哈哈”丹尼斯笑了,然後提著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