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瞟了一眼座位上吃相難看的耶律倍,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 耶律德康有些惱怒地盯著女兒:“你把他帶來幹什麼?他已經死了!” “不!他沒死!” 郡主對著父親怒吼道,眼眶裡淚水在打轉兒。 “你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連自己的結義兄弟都要害,你還是人嗎? 你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入火坑,你還是人嗎?……” 郡主哭訴著把多年來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郡主白嫩的臉蛋上多了一個血紅的手掌印。 “不要說了!” 耶律德康被女兒當眾辱罵,臉上很沒面子,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項毛。 耶律楚材父子驚訝地看著這對父女,耶律倍更是傻乎乎地搓著胖手,嘻嘻笑著看著哭泣的郡主。 “我沒有你這個父親,蕭郎我們走!” 郡主終於又爆發了,一把拉住項毛轉身就要離開! “慢!” 一聲吼之後,殿外湧進一群全身披甲收到刀劍的武士。 “孩子,為父知道你心裡難受,可真正的蕭郎已經死了,你從哪裡找的這個冒牌貨來欺騙你的父王?” 耶律德康假惺惺地唱起悲情戲。 看著他的嘴臉,項毛感到很噁心,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 讓這麼漂亮乖巧的郡主嫁給一個如傻子一樣的肥胖兒,這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麼? 為了在耶律楚材面前找回自己的面子,耶律德康可不會輕易被女兒要挾。 兄弟,兄弟可以出賣,親生女兒,也一樣可以出賣。 只有利益,權勢才是最讓自己得到滿足的東西。 耶律德康一揮手,進來一群女兵,不由分說便將郡主押住了。 郡主奮力掙脫,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孩子,蕭郎已經死了,而且真相是他不是父王殺的,你清醒清醒吧!來人,帶郡主回房休息!不準跨出門半步!” 幾個女兵不由分說拖著郡主走了。 剩下項毛一個人愣在那裡。 耶律德康獰笑著看著項毛:“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冒充我女兒的郎君?今天我要當著耶律大人的面,把你大卸八塊!” 項毛一言不發,眼睛緊緊盯著耶律德康,一股強大的氣場從內發出來。 耶律德康本以為這樣的場合,加上幾句威脅性的話語可以鎮住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哪知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這是個傻子吧?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實在可悲可恨呀! “武士們,去把他的皮給我剝了,骨頭丟出去餵狗!” 耶律德康揮揮手,對付這樣的小蟊崽子一般情況下,他都懶得動手,實在今天這個小子竟然拉著女兒的手,讓他這個皇族臉上沒了臉面。 “去,先把他的手給我剁了,扔到這鍋裡煮了!” 有幾個武士衝了上來,手拿鋼刀,獰笑著望著項毛,就像老鷹在抓一隻弱小無助的小鳥一樣。 項毛瘦弱的身體哆嗦著,臉上寫滿了恐懼。 耶律倍在座上看著這一幕,高興得手舞足蹈。 耶律楚材一言不發,冷漠地盯著這隻即將被宰的羔羊。 耶律德康一邊喝著酒,一邊獻媚的眼神看著耶律楚材。 項毛當然是故意哆嗦給他們看的,這幾個小兵還差得遠呢! 殺他們如同殺一條狗一樣容易。 自己之所以哆嗦著,主要是太激動了,自從上次和巫馬殺了個天翻地覆,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今天又能放開手腳幹一仗了! 這場仗得讓這些人先動手,這樣自己才有被迫反抗的證據。 一會兒打死了人,也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一些。 是他們動手在先,還拿著明晃晃的兇器,已經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這完全是被迫還手的! 隨著武士的逼近,項毛已經龜縮到牆角。 突然“砰!砰!” 幾聲沉重的響聲,正在喝酒的耶律德康面前突然飛下來一個厚重的身影。 一個武士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了耶律德康面前的餐桌上,把好酒好肉砸了個亂七八糟。 武士痛苦的呻吟著,捂著摔斷的肋骨滾下了桌子。 耶律德康和耶律楚材驚訝地抬起頭來。看到武士們在空中飛舞。 他們不是在炫耀功夫,而是被眼前這個瘦弱的蕭郎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