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望著遠處的紅花蛇,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朱竺!別怪我,這都是你們應該還的!”喃喃自語片刻,紫衣青年喚出丹印,急速的逃離了這裡。
紫衣青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返回宗門,一路上他的腦海中始終回放著一具冰冷的屍體……滿地鮮血……周圍人們的冷漠無情的眼神,種種悲慘的畫面……
“兇手終於伏法了!該死的東西……”
“這種人怎麼會存在於我們玄天宗?玄天宗的敗類啊……”
“……殺……殺個乾淨!滅他滿門……”
“他不是還有一個弟弟麼?說不定也是個心狠手辣的東西,殺了他吧……”
“……”
紫衣青年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些爭論從腦海中趕出去,卻是這樣做,反而這些人的姿態就越清晰……
痛苦!無法抑制的痛苦啊!
“死吧!死吧!死吧!你們都該死……”紫衣青年面色猙獰。
許久之後,紫衣青年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朱竺死定了!
被紅花蛇重創,絕無活路!
紅花蛇是他精心挑選的妖獸,這隻妖獸的實力絲毫不遜色與他。
雖然他的實力已然達到煉印境巔峰,丹印幾乎凝若實質的境界。
但是他依然不是紅花蛇的對手!
在等級森然的妖獸等級中,紅花蛇是二星妖獸,而萬千紅花蛇中的王者,紅花蛇王卻是三星頂級妖獸。
他尋找到的這條紅花蛇,正是一條正在進階的紅花蛇!
說是正在進階,卻也是一條準紅花蛇王,其實力卻也是正正當當的三星的實力。
三星妖獸還不是他一個煉印境的修行者可以應對的了的,朱竺不過一個連印海都沒有的小傢伙,卻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依靠同紅花蛇的廝殺,順利的突破桎梏。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這般無知的蠢材,只有死路一條!
“白痴!你就是一頭只知道吃,卻無論如何也掌控不了自己命運的豬!而且還是一個有抱負,沒有天賦,沒有心機的豬!”
紫衣青年不知道等這個機會已經有多久了,只記得每天晚上被仇恨和大哥冰冷的屍體糾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夜晚無法入睡,細細一想,卻也是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今年他十九歲,九年,整整九年,他就像是一隻孤獨惡狠的飢狼,隱藏在暗處,一邊用舌頭舔著傷口,一邊用冷幽怨恨的眼神觀察著敵人。
等待著給與敵人的致命一擊!
他終於等到了!
他巧言令色,發揮他和煦、和藹、親切的一面,得到了朱竺,這個玄天宗恥辱的信任。
修煉十幾年還無法衝擊印海,這樣的天賦在玄天宗這樣的小門派中都要被稱之為恥辱。
朱竺就是這樣一位恥辱!
在他花言巧語之下,他替朱竺構思了一個突然丹印凝結,震撼整個玄天宗的計劃。
這個計劃關鍵的一環,就是要朱竺經歷生死廝殺,當然他真實的目的無非是借妖獸之手,除掉朱竺。
但是,毫無心機的朱竺就像一個得到了玩具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甚至瞬間角色轉變,有些過分的慫恿自己帶他來找尋紅花蛇……
紫衣青年靜靜的站在玄天宗後山門門口,瞥了眼身後,唇角微微翹起,眼神恍惚,似乎望穿了遮天蔽日的森林,看到了朱竺淪落為紅花蛇肚中食物,最終化為森林樹木的養分……
……
……
“師父……妙蘿妹妹……”嘴中微微喃語,朱竺眼神似乎渙散了許多。
擠壓!擠壓!
紅花蛇不停的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