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蓉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般,“軒轅澈,你現在明白了吧?沒有權利,沒有手段,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保護不了!宮廷之中,你死我活,我息事寧人放過別人,你想過沒有,別人會不會放過我!”
軒轅澈沉默。
孩子……
身上也有了殺煞之氣。
畢竟是上官月蓉,冷靜得快。也不在衝軒轅澈發火了。而是笑意溫柔。她本就生得美貌。這一笑更是如水似花。
“師兄,你可知為何東方卿在最後一步不敢輕易動我?”轉而笑得自負,“哼,饒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知上官家的勢力中心在哪裡!他還有顧慮……呵,只要他有顧慮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軒轅澈也不笨,“你想我怎麼做?”
“帶我出宮。有那麼些個老匹夫,想隔岸觀火,我就偏偏不讓他們得逞!哼,既然那麼想置身事外,我就去親自送他們一程!”然後在奪了那些老匹夫的權利,到時……
“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真是笑話,上官家的勢力中心到底還姓上官!她東方卿找不到,難道我上官月蓉也找不到?”見軒轅澈吃驚的樣子,她笑得輕蔑,“軒轅澈,這天下也不是男人才坐得!”
“……老將軍和夫人呢……”
上官月蓉更是不屑,“誰的江山不是白骨壘成的?小小犧牲算什麼?再說了,東方卿暫時也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呵,惻隱之心。這東西,東方卿居然有。這些年的交往,我都從不知他還有這種軟弱的想法。真是可悲!”
“老將軍的事,主子不會坐視不理。”軒轅澈沉默的說出這麼一句。上官月蓉瞬間眼睛危險的眯起,“主子?你倒是挺忠心!那麼,我就成全你,等我奪了上官家的權,我們一起去接你的主子怎麼樣?”
夜風岌岌。寒意料峭。
承安又給東方卿換了茶水。碧綠的茶葉在杯中舒展開來,可憐可愛得緊。
東方卿對地上回話的黑衣人淡淡道,“到底是耐不住了。別打草驚蛇。”
那人頷首領命,再度消失。
東方卿淺飲了一口茶,身上的薄涼之氣似乎稍稍暖了一點。“承安,陪朕說說話吧。”
再說雪霽島。上官七七一覺醒來就看見等在門外的豔青。
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后皇呢?”
“回鳳凰谷了。”
上官七七輕斂眉目,果然……“嗯,知道了。”
就這樣?豔青平靜的看著她,“沒什麼要問我的?”
上官七七挑眉笑,“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
“不會。”
上官七七隨意拉出脖子上的玉佩把玩著,“這不就結了。再說,要是能對我說的事,后皇自會親口對我說。也用不著問旁人。”
豔青的目光自然看到那通體盈綠的玉佩,淡然道,“長生碧。”她故意拿出來把玩,就是想看他的反應吧。說是不問,卻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下套。
上官七七隨意道,“你也認識它哦。”
豔青看了她一眼,依舊淡淡的。“鳳凰谷一大寶,原是魚璇璣之物。”
“魚璇璣?”上官七七皺眉笑道,“不認識。不過既然是你故人,我借給你看看。”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來,滿臉笑意的送到豔青面前。
豔青並不接,只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長生碧對南納人來說是很寶貴神聖的東西。竟然,敢在上面刻字……這般破格不羈,恣意妄為。倒是像魚璇璣的性子。
可那玉佩上的詩句……分明和眼前的少女有關。“故人已去,姑娘收好吧。”
果然,真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半個字不會多說。上官七七無所謂的收起玉佩,從新掛在脖子上放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