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有,這個東西,你怎麼解釋?
好吧,事實勝於雄辯。
「那個……我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真沒有看到……」
看著小姑娘尷尬極了的樣子,孟寒淞忍不住輕笑出聲,連帶著這兩天糟糕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本來想讓你對我負責的,現在看了,不太行。」孟寒淞有些遺憾的開了口。
陳七月:「……」
「乖,燒已經退了,我起來洗個澡,就來吃飯。」
「哦。」
看著小姑娘猶自站在原地,孟寒淞勾了勾唇:「怎麼,昨晚沒看成,今早想補上?」
!!!
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陳七月轉頭跑了出去,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
陳七月其實並不太會做飯,今早做的也只是極為普通的白粥,孟寒淞大概是太餓了,居然覺得這白粥也很好吃。
「你……吃慢一點,少吃點。一般剛剛退燒的人,胃口不都是不太好嗎?」陳七月看著孟寒淞去盛第二碗白粥,有些詫異。
「有點餓。」孟寒淞頓了頓:「而且,你做的,好吃。」
陳七月:「……」
這種一把米一鍋水做出來的東西,不都是一個味道麼。
看著男人認真吃飯,陳七月又猶豫著開了口:「你……是不是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聞言,孟寒淞拿著湯匙的手一頓,片刻點點頭。
陳七月看著他微沉的臉色,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開口問這個事情。
就在陳七月自責懊悔的時候,孟寒淞卻淡淡開口說道:「我在法國的時候,碰上了我舅舅的一個朋友,這個人和我舅舅是多年的同學。他說,舅舅當年在發那篇文章的時候,收過一筆錢。後來,我去查了他當時的銀行流水,確實有一筆五十萬的進帳。」
這話讓陳七月有些意外。她皺了皺眉,魏恩言收了別人的錢?可嶽遠山口的魏恩言,明明就是個十分木訥的人,不愛交際,只一門心思的做學問。她不太相信,這樣的魏恩言會收這鐘錢。
「是不是弄錯了?這筆錢或許只是獎金什麼的。」
孟寒淞搖頭:「給他匯款的是一個海外帳戶,我順著這個帳戶查過去,對方只是註冊在海外的一個空頭公司。」
陳七月垂眸,看著眼前的白粥,有點能夠理解孟寒淞現在的心情。他是被魏恩言帶大的,從某種意義上說,可能比和魏秋文還親些。魏恩言年少成名,才學斐然,在當時的孟寒淞心裡大概是神一樣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在魏恩言出事後,孟寒淞消沉了那麼久的原因。
當一個人突然發現,他一直崇拜和信仰的,有如此巨大的瑕疵,內心應該都很煎熬把。
「你也不要這麼急著下定論,說不定只是一場誤會呢?」陳七月開口安慰他。
「舅舅當年收了不該收的錢,是事實。」孟寒淞沉著臉,神色裡突然有些陳七月陌生的狠戾:「但這裡面,還有問題。」
他沒有想去惡意揣測自己的舅舅,只是這筆來路不明的錢,的確讓他生疑。
「我懷疑,給他送錢的和當年正恆公司的,其實是一撥人。」
聞言,陳七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而孟寒淞的懷疑很快就有了結果,在海外註冊的那家公司屬於一個叫高義的華人,他名下有很多公司,其中有幾家是專門做影視娛樂策劃的。孟寒淞的人順藤摸瓜,查到了另外一個人,那人叫李先明,孟姍姍記得清楚,這人當年也出現在那場飯局上,只是換了個名字,比現在瘦些。
如今,李先明人就在雲城。而且,常年流連夜場。
——
燈光曖昧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