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頗得帝心,更可怕的是,近來還風生水起,不知多少北鎮府司的人,巴不得去路政局裡辦差,他一個千戶,竟然比朱宸這指揮使才吃香了。
再加上徐昌的升遷速度實在太快。若是不在僉事這裡卡住他,再過幾年,豈不是要將自己一腳踹下去,取而代之?
所以,他寧可容忍吳佩,也絕容不下徐昌,想讓徐昌升任僉事,除非他這個指揮使是擺設。
抱著這個心思,對於所有遊說之人。自然統統是打起官腔,可別人也不是傻子,人家來求情,這是客氣。是希望你給個面子,結果你打起官腔,這就是完全不給臉面了。
親軍系統的這些高官。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一看自己說的話不頂事。自己的笑臉被人回敬了冷屁股,臉上自然就都不好看了。
你是什麼東西。不就是興王府的舊人嗎?你他孃的還窩在湖北的時候,老子祖上三代就已在開國和靖難之役中建功立業了!
朱宸的心情,自然是越來越壞,得罪了一個兩個不打緊,可是上門遊說的人太多,他死不鬆口,等於是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個遍。
更讓朱宸鬱悶的是,緊接著,一個重要人物上了門。
來人乃是王成,王成是個很乾脆的人,直接叫人抬了個箱子來,說是送禮,當著朱宸的面,箱子開啟,霎時銀光閃耀,卻是滿滿一箱子的錠銀。
“朱指揮使,我這個人最討厭彎彎繞繞,這些銀子,不是我送你的,而是徐昌徐千戶送你的,他在衛中辦事,多承你的照顧,所以讓我將這點不值一提的東西送來,你要不要清點一下,總計是紋銀一萬兩。省的到時候,缺斤少兩了,向我討要。”
朱宸目瞪口呆,他自然第一個念頭是斷然拒絕,可是直接拒絕,顯然也不成,得罪別人倒也罷了,反正債多不愁,好歹他也是錦衣衛指揮使,可是得罪了王成,就等於得罪了太后,連太后都看你不順眼的時候,將來有好果子吃嗎?
他正想著各種理由和藉口。
而王成顯然也沒有興趣聽他胡扯,隨即一搖扇子,道:“好啦,我的事也辦完了,不辱使命,現在也算是如釋重負,這箱子就留在這裡了,再會。”
頭也不回,轉身就走,攔都攔不住。
朱宸目瞪口呆的看著箱子,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事兒有點大了,現在的問題不是阻止徐昌晉升,而是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混的問題。
其實和朱宸一樣,王佐、陳寅等人,所面臨的也是同樣的煩惱,他們確實希望拉吳佩一把,可問題就在於,總不能因為拉一把吳佩,就得罪了所有人吧,他們畢竟不是朱宸,他們現在可是和朱宸對著幹的,假若這個時候朱宸見風使舵,跟這些人攪在一起,一拍即合,卻把自己等人推到了王成為首的這批人對立面,他們幾個同知和僉事,莫說扳倒朱宸,自己還能不能繼續保住眼下的東西都是兩說的事。
事到如今,顯然只有丟卒保車一途,可是真要丟卒保車,面子又有些抹不開。
那吳佩現在也是心都涼了,急的團團轉,許多人找上門來,先是旁敲側擊,說吳千戶啊,你很有前途吧,又年輕,將來定能平步青雲,話鋒一轉,旋即就說,不過眼下這僉事,你就不要湊熱鬧了,沒意思,徐昌徐千戶已經放出來了話,你想想看,你聖眷有徐昌高,你能有個封疆大吏的兒子,你揮揮手,能揮霍幾十萬銀錢嗎?人家畢竟年紀大,時間不等人,可是你的時間卻都有的是,若是你肯成人之美,這個面子,徐家那邊算是欠你的,將來有什麼好處,自然好說。
緊接著那位南鎮府司的掌司僉事陸松也上門,冷著臉看他,道:“你在外南城任千戶的時候,有些事,老夫是知道的,大家都是興王府出來的,沒必要自家人相互殘殺。還有,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