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遇,所以正拼命享受著奔赴戰場前的最後一絲幸福……
抹淚。
天已經亮了,言笑已經醒了,從他朦朧著睜開眼睛,然後由疑惑、驚嚇再到害羞的一系列情緒變化,我都看在眼裡。可是當我打著呵欠睜開眼睛時,那孩子卻緊張地閉上了眼。
嘿嘿,裝睡?
我伸了個懶腰,故意迷迷糊糊地將腦袋湊過去,盯著他看。言笑一動不敢動,長長的睫毛不斷顫抖著,臉上紅暈有發燒的傾向。我裝作睡懵懂了的樣子,含糊地叫了幾聲“阿笑……”,然後一嘴巴啃到言笑臉上。
言笑身子一僵,臉上紅得像在滴血。我嘖吧嘖吧嘴,在他臉上麼了好幾口,然後對準嘴巴親了下去。
……
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得那麼直接而愉快的。
這是我自長久抗爭以來頭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後我才猛然領悟到,在我和言笑的二人世界裡,展想墨和曾少離這兩個電燈泡到底有多大瓦數,多妨礙我們兩個自由發展……
但是現在對這兩個電燈泡,我沒有一點辦法。
因為輕薄完言笑以後,我徹底面對中午即將回到鬼都的大難題!
吃中飯的時候我藉口沒睡夠窩在了房間裡,專心等著噩運的到來。
詭異的事情就此發生了。
我等了很久,頭一點也不暈,沒有平時天旋地轉的感覺,自然的也就沒有回到鬼都。
吃晚飯的時候我沒忍住,溜出去從廚房裡摸出兩個饅頭帶回房間啃。啃到一半曾少離帶著言笑來敲門,並帶了一盅據說很滋補的湯水。我聞著那湯味道很香,三兩下搞定了。然後展想墨又提著一隻烤雞找我,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
完成這一切以後,已經摺騰到了戌時,也就是所謂的七點到九點間。
我依然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沒挪位置。
我懵了,難道是因為我還醒著,沒有睡覺?
想來想去也不是,前幾次回鬼都也不都是睡著了才回去的,有時候走路走到一半就“碰”一聲往地上摔。而且怎麼看我也不覺得回鬼都的方法會有那麼溫柔……
於是那天晚上我瞪著眼睛坐了一宿,直到清晨的陽光透進窗臺,展想墨在外面甩鞭子練功的聲音孜孜不倦地響了五分鐘後。我才震驚地發現——
我昨天居然沒有回鬼都!
怎麼回事!?
我震驚地飄出房間,飄到大廳解決早餐。順帶聽下曾少離手下給他彙報的關於臨國王女的最新動態。貌似那人昨天晚上已經抵達京城,在驛館住下了,過幾天會參加皇帝給她舉辦的宴會。
我聽了沒幾句就遊魂般飄回了房間蹲著,決定把昨天空等一天的事蹟歸類為技術性錯誤——肯定是我記錯時間了。回鬼都的日子應該是今天才對。
於是我決定耐心地等。
從早上,一直坐到了中午。然後拖著飢腸轆轆的身體挪到大廳吃午飯,順便在兜裡揣一隻雞腿帶回房間當茶點。我安慰自己一天時間很長,也許回到房間雞腿啃不到一半我就會看見鬼都的各位親朋好友。
然後雞腿被啃完了,雞骨頭也被我從頭到尾乾乾淨淨地舔了十七遍。當我糾結著要不要舔第十八遍的時候,展想墨踹門進來叫我出去吃晚飯,並勒令我將手中那根完全沒有了味道的骨頭扔掉。
……
我又安慰自己也許就在我走到大廳的途中,我就會覺得身邊景象突然一變。
但事實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我安然無恙地吃完了晚飯,走回了房間,躺在了床上。再睜開眼睛時,外面已經透來了淡淡的日光。
我沒有回到鬼都……
明明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