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傾慕看著我們兩個牽著的手,有點發愣,反應過來後,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兒媳婦的!”
……
隔著面紗,我看見曾少離臉上迅速騰起了兩團紅暈,放在我掌心的手指用力,可以感覺到他的溫度。
直到我們一直走出房間為止,身後皇帝和曾傾慕互相調侃的聲音淡去以後,曾少離的手都還堅定地抓住我的手。
展想墨正站在拐角處閉目養神,旁邊是垂頭專心看著地板的言笑。我們一出來,兩雙眼睛齊刷刷地掃射到我們身上,然後停在我們兩個握住的手上。
曾少離尷尬地鬆開我的手,站遠了一點。
我依依不捨地磨蹭了下手掌,恩,手感不錯。
展想墨瞪了我一眼:“還站著做什麼,回去了。”
“去哪?”我有些懵懂。
“自然是回府了!”展想墨白了我一眼。
“那比賽呢?”我更懵懂了。
“你該不會那麼蠢,當真以為母皇會憑一個比賽決定我的終身大事吧?”展想墨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那只是她閒著無聊的一個小消遣而已。”
……
“現在我們先行回府。臨國王女的隊伍快馬加鞭正往京城趕來,估計過上幾天就能抵達。到時候,可有得你忙的。”展想墨說著,飄然走開,留下我在原地風中凌亂。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吃那麼多西瓜的!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頂著詩詞歌賦不咋行的壓力參加什麼文斗的!
靠之,消遣!?
暴風雨前(上)
住宿問題於是被提到了日程表上。
因為展想墨堅持要我去展府,並堅持不讓言笑跟著。
而曾少離對他的行為持鄙視態度,極力推薦我帶著言笑到曾府留宿。
當然,這是一道瞎子都會選的選擇題,我基本上是牽著言笑的手,歡騰狀撲到曾少離馬車上的。
展想墨衝我咬牙瞪眼好幾次,威脅未遂,只好黑著臉擠上了馬車。展晴兒收到藺佑的飛鴿,聽聞他們一行人即將抵達京城,屁股在馬車上挪了幾下,便頭也不回地衝出城迎接了。
於是馬車載著我們四個人搖搖晃晃,停在了曾府門口。
曾將軍府邸,用兩個字形容:大氣!
你看門口那兩隻氣勢洶洶的石獅子!你看門上方那張書法描繪得龍飛鳳舞的牌匾!你看這屋子的面積體積還有門邊那根柱子的高度!
多氣勢,一看就知道是將軍的家!
我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口蹭了蹭,確定門上那兩個沉重的門把手是真金以後,又屁顛屁顛跑回曾少離身邊:“這真是你家?”
曾少離頷首微笑:“正是寒舍。”
……
這還叫寒舍——那我以前住的地方豈不是難民區?
不愧有錢人家的兒子,說出的自謙詞聽起來都讓人覺得特別自卑。
我情深意切地看向曾少離,再次確認他的富公身份,並立志從今以後一定要以小強般的精神積極抱緊他的大腿,做到拍都拍不走的狀態。
曾少離被我看得有點羞赧,輕咳一聲,道:“家中奴僕眾多,住下以後,還得請你們多擔當了。”
奴僕……
我腦中迅速浮現一排穿著鎧甲手持長槍的高大女人,個個威風八面,手一動,長槍“唰”一聲襲出,然後所有人同時爆發出一聲堪比李小龍當年風采的“啊打——”
……
那樣的奴僕有很多!?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無論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偷雞摸狗折騰得多厲害,只要跑回曾家範圍就一定安全!?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