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就是——扮豬吃老虎。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偷錢對我來說是件那麼簡單的事。
點了點頭,我表情一垮,泫然欲泣:“俗話有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怎麼說您也是長輩,對小輩提過的要求臨時更改,不是很好吧?”
曾爹扇子輕搖,笑得出凡脫俗:“既然我為長輩,那偶爾隨興所至,折騰一下你這個當小輩的,難不成你還想有意見?”
我還真的不敢有什麼意見……
訕訕地將裝哭的表情收回,我撇了撇嘴:誰說虎父無犬子,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像曾爹這種外在柔弱內在彪悍的主兒,怎麼看也生不出曾少離這種與世無爭型別的兒子。
頓了頓,腦中閃過曾媽蹲在御書房和皇帝搶雞爪子的場景。額頭黑線了一點:不,果然還是生得出的。兩種極端的氣場相互組合,變異後差不多就是曾少離的性格了。
我不做聲,展想墨卻不樂意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就算是長輩,又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曾爹輕輕搖著的扇子一頓,側過臉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想墨一眼。
展想墨義憤填膺的表情瞬間僵硬,轉過頭來推我:“璐兒,快!三千兩銀子不好賺,趕緊跑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跟骷髏打聲招呼,就被他連拖帶扯拽出了後院,隱約聽到展爹在身後喊了幾句什麼。
“想墨,你也太不堅定了。被他瞟一眼就後退,你以前那些潑辣狠毒陰險狡詐的性格哪去了?”我關懷地問。
“誰潑辣狠毒了!?”展想墨倏忽發飆,張嘴就是一陣恐龍咆,“你以為曾少離他爹是什麼軟豆腐?我怕他那是……”
我被他惡狠狠地噴了一臉口水,正準備聽下去,卻沒有下文了。
卡機了?
我抹了把臉,抬頭看去。
“你剛才,叫我想墨……”展想墨定定地看著我,臉上慢動作騰起兩團紅暈。
……然後呢?我愣愣地看著他。
展想墨紅暈愈來愈深,乾咳了一聲,不自然地別過了頭:“你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地叫我……”
我恍然大悟。
早在之前,我對曾少離的稱呼就在“小曾、少離”之間轉換,對骷髏和言笑也是暱稱。甚至連展晴兒,
118、為了三千兩(上) 。。。
我都是忽略姓氏直接叫名。唯獨展想墨,可能是我們認識的過程太過崎嶇,也可能是他當初拿鞭子追著我抽的副作用太大,對著他的時候,我總有點放不開。就算是到了後來,經歷了王女事件、調查錢家、晴兒失蹤等一系列事情,我對展想墨的稱謂也還是沒有改。
有的時候,習慣什麼的是很改的。
更何況在古代,這種表示親暱的稱呼除非一開始就用上了,否則在兩個人認識一段時間後改稱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不過,看展想墨平常腰一插,胸一挺,頭髮甩得比鞭子更響的樣子,真想不到他會因為我一個暱稱臉紅。
難得看見他羞澀得這麼含蓄的樣子,要不要再調戲一下?
我摩挲著下巴,開始笑得很齷齪。
展想墨回過頭來,對上我的猥瑣兼已有所指的笑臉,劈手甩過來一掌:“別這麼看著我!”脖子都紅了,估計羞得不清。
我咧著嘴揉了揉被他狠狠拍下的肩膀,突然想起他剛才沒說完的八卦:“對了,你剛才說曾爹不是軟豆腐,解釋一下?”
展想墨眼皮一跳,伸手扯了扯我,壓低聲音:“背後說別人壞話,聲音放輕點!那人我都不敢惹!”
真的假的?就曾爹那副弱質纖纖的樣子?
我張張嘴,想說出反駁的話。腦中思緒一轉,不對,曾爹雖然看起來柔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