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甚至希望他們的女兒選擇一個只是在他們位面能勉強踏入一流的強者……而她的婚姻一旦完成，作為域主的她和王的遺贈、哪一點不是連本族都有無數窺視者？

還是說，他們根本不知道埃族意味著什麼？疑惑只是一閃而逝的。雖然林菲完全沒料到居然有位面居然真的完全不知道埃族的存在，更別提從她從未掩蓋過的種種特點推測出她的身份。

但從種種跡象看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確切的發生了。雖然她不喜歡以身份壓人，但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情況無疑很讓她無奈。她覺得如果能夠讓林妍和她一直這麼走下去，做做以勢壓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對方完全不清楚她的身份代表了什麼東西，她難道還能自己上趕著去解釋不成？

“只是那種等級的人，不說我，連林妍認真起來都可以隨手抹殺——他拿什麼配得上林妍？”林菲微微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再冷靜一些。

“他是個男人，這一點就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女人和女人不能在一起！何況看你這副德行、你到底是不是個人我們都不清楚！誰知道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怪物！”林峰似乎已經到達了某種忍耐的極限，他憤怒的摔了菸灰缸，咆哮道，“你把我乖巧可愛的閨女拐帶成了什麼鬼樣子、你自己看看！”

林菲感覺自己的情感方面的邏輯序列已經超負荷的運轉了，似乎有著莫名的怒意正在醞釀升騰。她合上眼睛，壓抑著翻滾的怒意。從沒有人敢如此的侮辱她，也從沒有人敢一而再的違抗她的意思；即使是親手創造她的王，也不曾如此拒絕過她！

但——他們是林妍的父母。

林菲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剛剛睜開的暗銀的眼眸分外清澈，卻有著一種似乎能讓人錯以為那其實是無機質的冷淡。

“我嗎？如果按照你們的概念……我應該被劃分到哪裡我並不清楚。但或許不能算作你們認為的人類。”林菲撫了撫衣裙，淡淡的站了起來，低語顯得有些冰冷。“但我知道，即使是你們各大傳說中的諸天神靈，也不過是我族可以輕易斬殺的獵物罷了。這是位面等級的差距，絕難逾越。”

“不要惹怒我……如果不是不願委屈她，我隨時可以把她帶走。”林菲低下頭看著他們，眼眸之中映出他們的影子，卻似乎並沒有看到任何生靈存在。“如果她憎恨我，我可以抹掉她的記憶，甚至——如果我願意的話，為了避免觸景生情讓她回憶起什麼，這個星球、甚至這個位面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滾！快給我滾！”林峰隨手拿起什麼就往她身上砸去。

林菲沒有什麼動作，被砸來的東西就停滯在了半空，然後輕輕的跌落在地，不濺起一絲塵埃。

林妍訝異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在種種嘗試無果之後，直接撕破臉面的林菲。她眼底慢慢霧氣瀰漫起來，卻咬緊著嘴唇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做。

林菲在離開之前偏過臉冷淡的嗤笑了一聲，道：“儘管我族是以附著在資訊載體上的純粹靈魂存在，但在初生之際，除了相貌的偏向，我族是並沒有過於強烈的性別差異的。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需要軀體，性別又有什麼意義。而我們願意以能量承載靈體出現於世間，定然是在選定了伴侶之後。而以什麼姿態出現在世間，證明的是他們的愛人所喜歡的是什麼樣子的人。也可以說，我是女性的原因是因為她希望我是女性——而你們為人父母，卻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對男性有著怎樣的排斥，你們這父母，還真是稱職啊！”

除了林菲之外，所有人都驚愕的愣在當場。

她並沒有說過，她原本是不打算選擇伴侶的，所以早早就決定了自己的一切。但如果在她決定和林妍走下去的時候林妍不認為她喜歡的是女性，她當然可以以男性的姿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