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客人隨意入座,而開席時常有的敬酒祝賀等儀式也全都省去。
宴席開始之後,他們二人才分頭到各張酒桌上與各家商行的主事人敬酒客套,相互結識。
以交際應酬而言,曹暮雲的造詣絕不在他的劍法之下。在大倉島上,他京城“暮雲公子”的名號自是不便公開,於是化名為曹瑜。沒過多久,這位曹瑜公子就已成了宴席之上最受歡迎的人,甚至還有不少客人跟在了他的身後,而其中自是以女眷居多。
前來赴宴的商人中有不少攜有妻女前來,曹暮雲的一身武功雖已因中毒而失去,但翩翩佳公子的瀟灑風度和對雌性的吸引力,卻一點兒也沒有受損。
相對來說,華不石受歡迎的程度就遠遠不如曹暮雲。女人們對這位大少爺自是沒有太多興趣,即便許多男人望向他的眼光,也多有不善,只因為他手臂上挽著一個大美人,正是海紅珠。
一朵鮮花怎麼會插在了牛糞上,真是可惜!從那些男人的目光之中,已流露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不過華不石卻絲毫也不在意,與席上的諸人談笑風聲。他原本口才甚好,對於生意之道也十分精通,與一眾商人交談,自也能夠應對自如。
跟在華不石身邊的海紅珠,卻感覺頗為新奇。這等宴會的場面,先前在舞陽城中與華不石定婚之時,她倒也經歷過,不過那一次她獨自一人要面對諸多賓客,光作恭施禮就忙到腰痠背痛,實在並非一次美好的記憶,而當初那些賓客畏懼“惡狗門”和華天雄的威勢,也不敢與她多說一句話。
這一次卻不相同,華不石挽著她的手,使得海紅珠的心中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覺。與賓客們的應酬言語全都由華不石去說,偶爾有人出言調侃,華不石也輕鬆機敏地全都應對了過去,氣氛甚是輕鬆優雅。
原來這才是當有錢人家的貴夫人的感覺,而那位大少爺雖然模樣普通,此時倒也能夠給她一些安全之感。想到此處,海紅珠就更加靠緊了華不石,把他的手臂挽得更緊了。
酒過三巡,曹暮雲和華不石已經分別拜會完了所有酒桌前的賓客。曹暮雲向華不石點了點頭,這位大少爺便轉過臉低聲對海紅珠道:“娘子到那邊的桌前去坐,我過一會兒再來陪你。”
海紅珠有些依依不捨地放開了華不石的手臂,依言走到了酒桌前坐下,卻見華不石走到了廳堂中央的那塊大木匾的旁邊,伸手拍了兩下手掌。
那小茜兒早得了吩咐,立時點燃了一串掛鞭,只聽得“噼啪”之聲爆響,酒桌前的眾人原本的談笑也都停了下來。
等鞭炮放完,華不石才輕咳了一聲,朗聲說道:“今日乃是我‘吠天樓’在大倉城中開張之日,多謝各位親朋好友前來捧場,在下這廂有禮了!”
他說著抱拳拱手,向四方各做了一揖,席上的一些客人也各自拱手回禮。
華不石又道:“小可華不石,祖傳有一門手藝,精通相犬訓犬,前幾日才剛到貴寶地,見城中多有貴人喜愛鬥狗,便與好友曹瑜曹公子商量,合夥開此‘吠天樓’,專為諸家貴客馴養鬥犬。而本人還通曉獸醫之術,但凡有犬隻受傷生病者,也儘可以來找小可醫治。”
聽了此話,席上的眾人中有少許交頭結耳地議論,而大多數都神色淡然。這些賓客接到請柬,一多半都是抱著吃白食和看熱鬧的心情前來,並非真對甚麼“吠天樓”有多少興趣。
華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