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許智宏冷哼了一聲,招了招手。
一直縮在許智宏後面看戲一般的毛球笑嘻嘻地走了上來,依然是那蓬亂的頭髮,髒兮兮的大外套,鬍子拉茬。
這個長相猥瑣,身材高大,身體汙濁的僕人,倒是對他的主子許智宏死心塌地,不論許智宏是當初的貴公子,還是如今的亡命徒,都形影不離地跟著他。
“毛球,你不是一直很想跟楊辰打上一局麼,今天在送他死前,你可以玩玩”,許智宏冷笑道。
毛球嘿嘿笑著,對楊辰道:“以前看你就有幾手功夫,就是大少攔著我,前些日子被你們倆口子害得都只能當逃犯了,這日子難過啊,今天你快死了,我們玩倆手。”
林若溪回過神來,明白剛才一瞬間是楊辰救了自己,心情一片複雜,見楊辰要與毛球動手,忙喊道:“不可以!他以前是特種兵,你打不過他的!”
“哼,怎麼不可以,想逃也沒用,今天我們說了算”,許智宏哂笑著。
楊辰對林若溪笑了笑,送去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到了今天這樣的日子,自己似乎有些事情不得不公開在這個女人面前了,不論今後二人怎麼樣,隱瞞自己的過去,顯得有些自私了。
林若溪卻是有些不理解楊辰這樣的坦然表情,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預感有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要發生。
毛球將大衣一甩,剩下里面一條黑色線衫,緊貼著他滿是肌肉的身子,擺出了一個武道的起手式,衝楊辰擠眉弄眼。
楊辰瞟了他一眼,“你這個人雖然邋遢了些,但對你的主子倒是忠誠。看你的姿勢,應該是合氣道的高手,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放棄吧。我可以讓你活著,等下替你主子收屍。”
毛球一愣,似乎一下子就被楊辰看穿了路數來歷,感到意外,但隨即嘿嘿笑道:“你都說了,我對咱老闆忠誠。我的命當初就老闆給的,今天就算真會輸給你,我也得賣命啊。”
“那好吧”,楊辰嘆了口氣,伸出一隻右手,探向毛球的脖子。
他打算一擊致命,也省得毛球有太多痛苦。
在旁的林若溪與王媽見到楊辰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穩重,霸道,這樣的感覺讓二人僵在原地,目光迷離地看著楊辰,似乎有些不認識這個朝夕相處的男人。
與此同時,毛球瞬間感受到楊辰慢動作一般的出手,竟是如此的壓迫感十足,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
他的確師承合氣道大師,講究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對付楊辰這樣慢動作的進攻,卻是有些慌亂,試探性地閃開欲從旁攻擊。
楊辰的手卻猝然加速,尋著毛球的移動軌跡,竟是早一步抓到了毛球的脖子!
毛球的雙手幾乎同時打算用格擋動作打掉楊辰的手臂。
但是,當毛球的手擊打到楊辰的手臂時,毛球才驚恐地發現,楊辰的手臂就如同最堅冷的複合金屬,被自己的十足力道雙重擊打,竟然是紋絲不動!
怎麼可能!?毛球的內心驚喊,他認識楊辰這麼久,本以玩弄的心思對待,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錯得多麼離譜!自己與他,竟然從來就不是一個層次的麼!?但下一刻,便失去了思考的機會。
“嗑喀……”
楊辰沒給毛球多餘的時間,手部做出一個微擰的動作,毛球便停止了呼吸。
這個從第一次見到許智宏開始,就有交集的邋遢男子,過了這麼久,終歸以如此簡單而乾脆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毛球!?”
許智宏一聲驚吼,似乎不敢相信,跟隨自己這麼久的最忠心的手下,在如此片刻內,竟然被楊辰一手擰斷了脖子!
曾心林以前是優秀的特種兵戰士,大概知道毛球的戰鬥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