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北京城的官多,臣妾心想啊,要是南邊要設團練的主管官員,這又是一大筆開銷,我覺得呀,皇上何不像曾國藩一樣,從南邊籍貫的臣子裡頭兒,挑出那些個年富力強還肯幹事的人,統統發回原籍去搞團練,保衛鄉里,在京裡的大部分都是窮京官,如今又能衣錦還鄉,又能團練裡掌掌權,還能摸到幾個油星子,豈不是一舉多得?”
“這話也對,那我就從這安徽、江西一帶的年輕官員裡頭先挑著下去,地方上能練兵的也叫著巡撫總督們一同保舉上來,”咸豐皇帝看著杏貞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瞧著自己,心裡一動,笑著問道:“怎麼?蘭兒你有什麼人選嗎?”
杏貞雙手絞了絞,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紅著臉說了實情:“論理臣妾也不認識外頭的官員,只是有一個李編修家的太太在外頭送了臣妾孃家五百兩銀子,母親打發人進來和臣妾說這個事兒,臣妾趕緊地叫母親還回去,這恰好,皇上說著叫安徽江西戶籍的官員回去辦團練,臣妾就想起了這個人,他呀,恰好是安徽的,請皇上恕臣妾妄言政事之罪!”杏貞惶恐的拜倒,這不到最頂端的人,一天不知道要跪拜多少次,這膝蓋都有點隱隱發疼了。
咸豐皇帝不知道杏貞心裡的嘀咕,把杏貞扶了起來,哈哈大笑,“這算什麼罪過,無罪無罪,蘭兒,你說朕每次來這儲秀宮,每次都是氣沖沖地來,得意得滿載而歸呀,這不算什麼大事,過幾日,朕把他的名字貼上去,也讓他去辦這個事罷了,誰叫這小小編修識得咱們蘭兒的本事呢?朕要他一求你呀,他就求準了!”咸豐皇帝拍了拍杏貞的手,憐愛賞識的眼神中有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上次靠著你的計策,燒掉了逆賊三萬的大軍,朕在奉先殿已然將捷報少給了先帝,讓先帝知道這個喜訊,知道朕不是無用的昏君,先帝選了朕承繼大統,沒有錯!”說到了這些有些犯忌諱的話,邊上的宮人們越發低著頭不敢出聲了。
“蘭兒,只要你誕下皇子,朕就冊立你做中宮皇后!”
刺啦一聲,唐五福匝然聽到這話,手裡的託板恍如重若千鈞,一哆嗦,掉在了水磨如鏡的青磚上,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皇帝皺了皺眉頭,正欲發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唐五福,杏貞從當了皇后的美夢中醒了過來,嚥了咽口水,趕忙再次跪下,嘶~老子的膝蓋要裂掉了。
“皇上,臣妾不敢妄求這等福分,況且事關國本,還是請皇上切勿妄言的好。”杏貞低著頭說了這些話,誰不想立馬和皇帝拉鉤約定好的?可是這男人的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是三月的天氣,說翻臉就翻臉的,一個輕飄飄的許諾當不成什麼事兒。
咸豐皇帝說了這句立後的話出來,知是自己個興致上來的信口開河,忙訕訕的扶起杏貞,安慰道:“也罷,你心裡有著朕,朕必然不會辜負你,蘭兒你且忙著吧,朕回養心殿批摺子,另外把這南邊的主題兒要和軍機們定下來,晚上朕再來看你。”
杏貞俏皮地笑了一笑,“皇上您剛才可是說晚上到麗貴人那裡去的,”咸豐皇帝以手扶額,啞然失笑,“瞧著朕這記性,也罷,那明日朕再來你這裡用膳,你說的除夕大宴要節儉的意思很好,叫內務府幫著你好好操弄。那朕先走了,蘭兒你既然怕冷,就別再站在地上,沒事就歪在炕上貓貓冬也是好的。”語氣溫柔得幾乎讓杏貞沉溺了下去。
“恭送皇上。”眾人山呼拜倒。
杏貞跪在地上心裡浮想聯翩,幾乎不能自已,皇后的寶座朝著自己正衝著招手呢!只要當上了皇后,那就是名正言順的統轄**,內務府、七司三院能牢牢地抓在手心裡,未雨綢繆地應對來日大難!
帆兒過來扯了扯自家大小姐的衣袖,杏貞才在神遊裡面回過了神,連忙站了起來,環視一屋子的宮女太監,泠然開口說到:“今天聽到的事,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