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笑了一聲,笑容裡透著冷屑:“這個時候我找她,她可不會覺著無緣無故,別忘了我們那位大師兄剛在小瀛洲栽了大跟頭,待戴明池出關,他在符圖宗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看著吧,她會盡最快速度趕來見我的。”
紅箋有些發怔:“她竟有這樣大的野心?她才只是金丹初期。”
“所以她才需要我的幫助。”石清響道,“你不要還當她是以前那個丹崖宗的練氣學徒,沒有野心不夠狠,她在魔域也活不下來。”
紅箋喃喃地道:“我沒有。我早知道。以前,我們都回不去了。”
她想起從九歲到十三歲,整整四年的時間。她住在丹崖宗那處栽滿了花樹的小山坡上,左邊住著姚真,右邊住著齊秀寧。
一晃多少年過去,終於要到了生死相見的地步。
回途經過小瀛洲,紅箋獨自去歸還了那套煉丹的器具,小瀛洲肅殺的氣氛沖淡了她煉丹成功的喜悅。
尤其是她看到眼前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活生生的,腦海裡想著卻是石清響關於未來的預測,這叫她有一種揪心的感覺。
按說再有半日樂遊就要醒了,紅箋應該留在小瀛洲等著,不過此時石清響和大師伯也在等她。小瀛洲慘淡的未來令她有一種禍在眉睫的緊迫感。
接下來的每一刻。不管是對己方有利的。還是對戴明池和季有云有害的,做什麼都好,就是絕不能停下腳步。
所以紅箋沒有在小瀛洲多作停留,還了東西立即告辭。趕回去和石清響會合。
這天過午,兩個人趕回了丹崖宗。
石清響離開時說是想在無盡海里隨便走一走,穆逢山等人都知道他是要為結嬰而努力,刑無涯殞落,他們這些人沾不到光,石清響那可是戴明池的弟子,又是立下過大功的,自要趕去分一杯羹。
誰知他這麼快回來。
石清響只一句話就打發了他們:“聽說宗門大批金丹弟子被小瀛洲扣住不放,我哪有心思在外遊逛。特意回來和元長老說一聲。”
穆逢山不知如何安慰,當下道:“元長老已經知道了,我們昨天也接到了訊息。”
符圖宗和小瀛洲開戰的事,穆逢山不想參合,關心了兩句石清響的身體便帶著英麒和幾個徒弟告辭。
費承吉本來還想賠笑問一問徒弟一路服侍的可曾盡心。看這樣子石清響也無心理會自己的討好,只得作罷。
只有守洞府那姓竇的修士奇怪了一下童黛怎的沒有跟著回來,他不敢去問石清響,覷著空兒向紅箋打聽。
紅箋搪塞他:“石先生有事打發師姐去做了,她的活兒暫時由我替她來做。”
姓竇的修士不由苦笑,童黛性情溫柔沉靜,有事搶著做,沒事在邊上作伴也賞心悅目,這一位……也只有師叔石清響才消受得起啊。
他正暗暗惋惜,猜測師叔把那解語花派去做什麼事了,卻接到石清響的命令,差他給宗門傳信,請師姑齊秀寧立刻來一趟丹崖宗。
放下石清響這邊暗暗準備不講,單說紅箋,她懶得再回香積峰應付費承吉,乾脆便拿自己要頂替童黛的藉口留在了赤輪。
好容易等到天黑,入更人定,紅箋悄悄溜下赤輪,摸去了晚潮峰,她趕著將丹藥煉成的好訊息告訴大師伯。
一走這麼多天,師伯應該等急了吧?他絕想不到,過不多久,他便可以有一具真正指揮如意的身體了。
紅箋按照先前同大師伯的約定直奔師祖孫幼公的洞府。
先前兩次紅箋都趕上二師伯霍傳星守在師祖靈前,其中一次還碰上了師父閆長青,這叫她心中不由犯合計:“師祖靈前不會夜夜香火不斷老是有人吧?”
還好這回沒叫她多等,今夜孫幼公的洞府裡靜悄悄的,她感覺得到師祖靈前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