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隨心”境。
紅箋聽到此處但覺渾身激靈一下,心頭“砰砰”亂跳。
她瞪大了眼睛,試圖透過那講經臺四下的簾幕看清楚臺上之人,這人所說的那道樸禪師用的是“萬化生滅功”吧?
傷己利人,遵循五行相生的法則為人築造靈根,這些由講經的大能提及,透著一股輕描淡寫,他著重講的是那位具有無上法力的道樸禪師如何打破了五行相生的法則,並最終做到了“無生有”。
是不是因為他們對“萬化生滅功”已經司空見慣?
爹孃的“萬化生滅功”是從哪裡來的?他們這麼多年到底去了哪裡?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得到可能同爹孃有關係的線索。紅箋的心情激盪不已,以至那大能接下來又講了什麼都沒往腦袋裡進。
“寶寶獸”抬起烏溜溜的眼睛擔心地看了看她,過了片刻,見紅箋沒有反應,將身子貼過去,緊緊靠在了她懷裡。
時間到了,臺上收聲,那影子消失不見。
紅箋回過神來。
她沒有多停留,起身出了“講經閣”。她要抓緊時間搞清楚這個宗門的秘密。
接下來的三天,紅箋將林間建築幾乎轉遍,這些閣樓亭臺有的還能尋覓到宗門全盛時修士修煉遺留下來的一鱗半爪,有的已是滿目蕭條,不知當年做什麼用途。
收穫不少,但紅箋也發現此地所有的記載無不與強魂強體相關,除了“講經閣”裡聽來的那個故事,竟沒有任何地方提到“萬化生滅功”。
這叫紅箋不由地想起石龜當日所說的那番話,整個宗門的傳承被一分為八,這個小世界只是其中的一份,那麼說很有可能“萬化生滅功”的傳承落在了別處。
雖然有了這個想法,紅箋仍是要將小世界之內所有角落全都找遍才能死心。
這三天,也沒有所謂的強魂修士來找她。
紅箋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她剛剛晉階金丹中期,對方收到命令,要讓出幾天,等她境界穩定,眼見強魂那邊吆喝響亮,卻雷聲大雨點小,不免詫異。
這一日紅箋出了叢林,來到山腳下一處宅院外。
宅院正門掛著匾額,但匾額上的字不知被哪一系的法術所侵襲,已然模糊不清。
看痕跡受到破壞的時間應該不長,紅箋比劃了一下,猜測是近幾年打上去的。
因為隨時可能遭到偷襲,不論何時何地,她的神識始終籠罩著周圍,紅箋在宅院內外探查了一番,未發現有異,飛身落於院內。
對手們一直不肯露面,紅箋不敢叫“寶寶獸”離開自己,加上她也發現自從進來這方天地,“寶寶獸”變得異常黏人,乾脆走到哪裡都抱著它。
這會兒紅箋便和小傢伙說話:“寶寶,這裡不像住人的地方,屋子裡擺放的都是什麼?咱們進去瞧瞧,從哪間開始瞧好呢?”
“吱吱!”“寶寶獸”舉起了爪子。
“這間?好,就是它吧。”紅箋推開了黑漆大門,走進屋去。
屋裡立著一排排高大的黑色架子,架子上鑲嵌著白色的玉簡。整間屋子足有十餘張玉簡,黑與白,靜立無聲,由中透出一股肅穆來。
紅箋走過去,伸手一摸,手指沒有觸到玉簡,徑直由其中穿過。
這幾天的經歷已經叫紅箋對之習以為常,她以神識去接觸那張玉簡,玉簡中的內容直接浮現在她識海。
“石駝丹”!這個強體的丹方果然被她找到了。
紅箋不由有些激動,這屋裡如此多的玉簡,若都是丹方的話,何愁醫不好石清響。
這欣喜的念頭不過一轉,紅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元嬰修士!
紅箋霍地轉身,卻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