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聽他接道:“原本我等與峨嵋派無冤無仇,天各一方還能逍遙自在。馮吾那廝作惡多端,得罪了峨嵋派自知早晚出事,居然請了咱們這一幫朋友來當陪葬!”
趕緊就有人附和道:“真是可惱可怒!若他及早說明,咱們皆是有情有義的漢子,未必不會幫忙。可恨那馮吾居然欺瞞朋友,莫非把咱們當三歲的孩子說騙就騙的!”沒等他說完就又見數人附和,轉眼間馮吾就成了背叛朋友,滿口謊言地卑鄙小人。
三女還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不通才剛還是至交朋友,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仇人?徐清早知人性如此,淡淡笑道:“若是沒事眾位就先請回吧,貧道事忙就不遠送了。”群邪語聲戛然而止,隨即十餘人已分往四面遁去。劍光如電不及片刻已經消失在天際,唯獨還有一個穿著青色儒衫地中年人沒走。
徐清微微一嘆,心中暗道:“看來這世上也並非全是些無信無義之徒,居然還真有一人為了朋友留下來!”正在這時卻見那人躬身施禮,道:“徐清道友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徐清淡淡問道:“你為何不走?莫非懷疑貧道所言真假?還是重義輕生想給馮吾陪葬?”那人臉色一苦險些沒哭出來,道:“道友請容等片刻,剛才出來匆忙,隨身的寶囊忘在洞內,等我取來馬上就走。”
徐清真有點哭笑不得,再一細看才發現那人除了一件外衫,裡面居然全無內衣,腳上也沒穿鞋。大約正在洞內淫樂,忽然遭逢水灌洞府,一怒之下披了衣裳就衝出來。然而那人才轉身想往洞中飛去,忽聽一聲炸雷似地叱吒。驟然閃現一道青光從洞中疾飛射出,那儒衫漢子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劍光穿了個透心涼。這才聽見一個蠻牛似的斷喝:“呔!好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刀斬殺真是便宜了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
第三百二十六回 九重殺威
且說悶雷一聲斷喝,就從鐵皮洞裡衝出來一個赤膊著上身的彪壯漢子。只見他渾身肌膚色如青銅,雄壯的體格彪壯如虎,栲栳大的腦袋鋥光瓦亮。下身只穿了一條綢布的短褲,胯間高高支起,大約淫性正盛卻被人擾了好事,已經暴跳如雷。手裡拎著一柄墩頭鎏金的降魔杵,環繞絲絲青光正是殺人的兇器。
那淫僧正是大怒,看那架勢衝出來就要大幹一場,但等他一看見徐清卻驀地愣住了。原來這和尚也是徐清熟人,前番在青海遇上紀登羅鷺二人被三個番僧追趕,此人就是被徐清以精神轟擊之法制住的番僧。上次吃了大虧之後,回到丹部寺又被師父教訓一頓,責怪三人不該無事生非。那卡夏龍雲倒是無甚,但這番僧吃了大虧又被師父責難一通,心中終究不能平衡。
而那馮吾也真是交友滿天下,居然與密宗丹部寺還有來往。在探知了其中細情之後,就邀約那藩僧往府中做客。原本密宗也有歡喜禪一說,是否童身修煉全憑自己喜好。那藩僧也是葷素不濟,在牛肝峽真是好生快活了數月,不過他卻不知馮吾的狼子野心。
馮吾明知道自己要遭難,卻不肯束手待斃,召集這些修真同道聚首也並非只有合力抗敵之意。要算起來誰家裡還沒有個親戚朋友,修真界只要動起手來更極少留情。大戰之後死傷必眾,馮吾才可趁機煽動更多人與強敵對抗。而這個藩僧正是馮吾弄來的炮灰,萬一死在鐵皮洞正好能把密宗丹部寺給牽扯進來。
奈何馮吾是個人精。可那藩僧也不傻。人說吃一塹長一智,上回讓險些讓徐清奪了性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雖然心裡憤恨。但深知敵人太強,並非自己能抵擋。而且上次回到寺中,摩卡活佛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與中土峨嵋派為敵。
藩僧雖性子莽撞,卻不敢違逆活佛法旨。一看見徐清不由得微微一楞,剛才那囂張氣焰立刻不見了蹤跡,勉強的笑了笑,朝徐清打個稽手。正色道:“家中尚有半部經書未曾抄完,不便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