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幸村精市沉默著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一邊的真田弦一郎用那雷鳴般的聲音果斷的否決了。“阿園你永遠都是立海大網球部的經理!我們不會再請別人了!”
“真田,你不知道,我……我……”我的病不允許我再回到網球場了啊,即使進行了骨髓移植也一樣……
源殷嘴邊噙著笑,伸手揉了揉源園那顆低低垂著的腦袋,略帶調皮的說:“笨球!當個掛名經理有什麼不好,就算沒有你呀,相信真田君和幸村君也能把網球部管的很好。我想真田君的意思是,你源園,永遠都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份子吧!是吧,真田君?”源殷微笑著看向真田。
真田臉紅了紅,慢慢點了點頭。
“阿園,我們是一個集體,僅此而已。”病床上的幸村笑得一臉神聖,“既然捨不得,又為什麼要離開呢?”
“是啊,阿園,捨不得,就不要離開啊!我們在乎的,並不是一個經理,而是你源園!”推門而進的柳生比呂士身後跟著一串人。
“HELLO!阿園!小殷!”丸井文太吹著泡泡,精神十足從桑原身後冒出腦袋。
“噗哩,阿園,你可別想擺脫我們哦!沒了你,我都不想訓練了……”仁王總是個沒正經,可說出的話卻異常的認真。
柳面無表情的拿出一本筆記本,上書‘源園’,翻了翻,道:“據資料顯示,不會再有人比你更能配合我的資料了。”
桑原則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加油!”
切原赤也可就沒那麼多話了,他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勾住源園的脖子,惡狠狠的說:“小園,你想走?不可能!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知不知道昨天你忽然在我面前倒下,我有多害怕,嗯?!你要是走了,誰借我英語作業抄啊!”
看著面前的一個個隊友,源園‘哈哈’的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嗯,大家,全國大賽,加油哦!當然,我也會加油的!”
*** 雖然每個人都充滿著信心,可是希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
那天晚上,源園又開始了高燒不止,甚至一度昏迷,渾身上下總是被冷汗浸溼。清醒的時候,源殷帶著自己做的粥給他喝,但是源園總是沒什麼胃口。
幫源園擦身換衣服的時候,源殷看見他白皙的面板下,有一些紅紅紫紫的出血點。她有些驚慌的跑出去叫了宮野醫生進來,“宮野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宮野醫生看了看,道:“面板出血,這是慢性再障的症狀之一,關係不大,我們還是繼續保守治療。”
“醫生,不是可以骨髓移植嗎?用我的吧!我們是親姐弟!”源殷蹙著眉,心臟跳的很快。
宮野醫生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建議骨髓移植的。一方面慢姓再障靠藥物是能夠控制的,另一方面,骨髓移植若是有術後排異反應,對病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源殷愣在了原地,原來骨髓移植也不行,那該怎麼辦呢?
“別擔心,病人現在病情用改善微迴圈的藥物是能控制住的,高燒的原因可能是免疫系統下降感染了風寒的緣故。”宮野醫生寬慰著源殷,幾天來,這個女孩一直寸步不離她的弟弟,要不是忍足小弟威逼利誘的哄騙,她估計連晚上都會住在醫院。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緊張自己的弟弟。
這對姐弟真可憐,那麼早就沒了父母,姐姐幾乎是擔任了母親的角色,弟弟也相當堅強,連進行骨髓穿刺的時候都忍住沒有叫一聲,那是連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啊!打針吃藥更不在話下。難得可貴的是,他還能每天笑得那麼燦爛,雖然宮野醫生知道,這個男孩是特意笑給他姐姐看的。
宮野醫生走後,源殷在熟睡的弟弟身邊坐了很久,最終做了一個決定——她要休學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