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闆的屋子裡也點了一撮。
田老闆起不來床了,即使視窗離的再近他也夠不到了,餵飯喂藥的活就落在沈昕和虎子的身上。每次要進正屋的時候沈昕就用布矇住口鼻,田老闆用過的碗筷也都用開水燙上三遍。
田老闆最終也沒等到太醫來,沈昕也發現這病開始變了,老闆娘得病的時候先是像風寒一樣的症狀而且持續了半年之久,現在也只幾天就能讓人起不來床,而且從發病到死亡的時候也縮短到了十天。
田老闆終於還是去陪他媳婦了,從鎮外面剛回來就看到王淑茹急火火的跑過來,像見到救星一樣拉著沈昕就跑,“快,快,爹,爹病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就正式開學了~~我也得到心公司報道,在沒摸清公司底細的時候儘量還是日更,如果沒更就說明被抓包了
信任
王歸病倒了,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在某次的問診中被傳染,怕家人擔心這幾日一直住在書房,昨天是實在撐不住了一頭從椅子上紮下來才被抬進屋。這病發展到現在就是不懂醫的人知道這病沾上就死,所有人把生的希望全寄託在朝廷派下來的太醫身上,只是聽說這太醫還得幾日才能到。
王淑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沈昕,她也知道即使找到沈昕也無濟於事但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去找。自從這病蔓延開來她就沒再出過門,先去點心鋪,門口的輓聯畫圈讓她心頭一驚,打聽之下才知道是田老闆沒了,今天出殯沈昕跟虎子去鎮外的墳地了。急匆匆的往鎮外跑也正好半路遇到回來的兩人,這才如見到救命草一般撲了上去。
只要得了這病就相當於把名字寫在黑白無常的勾魂簿上一樣,他們不是朝廷的太醫,沒有人家那樣的醫術,王淑茹找沈昕來也不過就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這些沈昕也都明白,王歸是長輩也是他的師傅,在張嬸去世的日子裡如果沒有他及時伸手拉了他們一把,他們的日子將會很艱難。不光給他們提供了容身之處還教沈昕醫術,也就是在他的嚴厲指導下沈昕的醫術才能有如此的進步,王歸對他們有恩,這種時候是絕不能拋下他不管的,藥鋪裡的夥計都放了假讓他們回家,各種的藥材隨意堆在鋪子的角落裡,還有些就這麼灑在地上也沒人去撿,這個病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王歸躺在病床上精神萎靡,眼睛裡也毫無光澤就像是在等死一般,在看到沈昕後眼睛瞬間就亮了,強撐著讓他媳婦扶起來靠在床頭。不等他招呼沈昕快步上前拉著他的手說:“掌櫃的,我來了。”
王歸的情況還不算太重,他的萎靡頹廢只是因為得了這個沒救的病又不知道太醫什麼時候來,覺得沒盼頭才死氣沉沉的,沈昕的到來就像是黯淡無光中的一點光亮,即使不夠照亮他這顆僅剩不多生氣的心也足夠給他點安慰的。
王歸媳婦送藥進來,沈昕忙接過來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把碗湊到他嘴前,王歸搖搖頭把碗推開,喝再多的藥也於事無補。沈昕沒有放棄的又把碗湊過來說:“掌櫃的喝了吧,太醫就快來了,我今天聽人說了也就這兩天的事,咱再堅持堅持等太醫來了我去求他第一個給您看。”
王歸知道沈昕說的是寬慰人的話,人家好心勸解著他也不能再拂了他的面,嘆了口氣端過碗一口灌下。喝完藥沒把碗給沈昕而是給王淑茹並擺手讓他們都出去,只留
沈昕一個人。雕花木門關上了,陽光照進來能看到空中飛舞的塵埃,王歸併沒有馬上開口而是久久的看著沈昕。被一個人這麼看著時間長了誰心裡都會發毛,沈昕輕聲問了句:“掌櫃的,是不是有什麼事讓我做?”
王歸點點頭指了下開門口的梳妝檯,“去把抽屜最裡面的東西拿過來。”
從抽屜的最裡面拿出的是一個小木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