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淡淡道,“一會兒將母親給的安神香給大姐送一些去,夜裡睡得不好,自然沒有精神。”
錦繡乖巧的應是,又將五娘身上搭的薄被拉了拉,才退了出去。
五娘聽到屋裡沒了動靜,便放下手裡的書,轉頭望了望紫檀木桌上的多寶格,半晌輕嘆一口氣。
過了午時,五娘用罷了飯,在小園子裡走了一會兒,便坐在暖閣一邊做著針線,一邊同兩個丫頭說話,三娘掀了簾進來,看到這情形立時笑起來,脫了身上的披風遞給錦福,挨著五娘坐了,笑道,“還是你這裡清閒,每次一來,總是不想走了。”
自從五娘落水一事後,兩人無形中親近了許多,每日裡總要有那麼幾個時辰膩在一起,五娘也是喜歡她單純的性子,也就隨她去了。
五娘手上針線不停,抬頭看了看三孃的模樣,道,“瞧你這懶散的樣子,你不願走了,我還能趕你不成?”
三娘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糯米桂花糕小口吃了起來,抱怨道,“你是沒有趕我,可你家丫頭卻趕了啊,每日到了時辰就盯著我,弄得我坐也坐不自在,只好走了。”
錦繡正端了茶進來,聽到三娘這樣排暄自己,俏臉一紅,也不依起來,“瞧三娘子說的,奴婢哪有盯著三娘子看,不過是三娘子生的好看,奴婢才多看了兩眼,倒叫三娘子誤會起來,若是這樣,奴婢以後見了三娘子只管低著頭就是。”
三娘這陣子早就和五娘屋裡的丫頭熟了起來,聽錦繡這樣一說,便打趣起來,“我哪裡生的好看了,依我說,還是錦繡生的好,瞧這眉眼,院子裡哪個丫頭比的上,若是換身衣服,只怕比我還像個小姐。”說著看向五娘,“五妹說可是?”
五娘也配合的笑道,“那自然,不止眉眼像,性子也像,平日裡只要我不吃藥,那眉毛一擰,可是威風的很呢!”
錦繡見五娘也打趣自己,臉立時通紅起來,匆匆的給三娘上了茶,就羞的跑了出去。
三娘更是笑的眯了眼,兩人直鬧了一陣,才說起話來。
錦福早尋了個藉口帶著丫頭出去,屋裡沒了旁人,兩人說話也就沒了顧忌。
“大姐又給你送了東西來?”三娘吃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問。
五娘將手裡的針線放在一邊,淡淡的嗯了一聲。
三娘猛的一笑,不屑道,“總算她還有些良知,不過我倒是聽說,她的病又狠了些。”
五娘眉毛一挑,笑道,“無非是做了虧心事,心裡不安罷了,依她的性子,要不了兩日,也就好了。”
三娘道,“我最不耐煩這種人,既做的出來,又何必做出這番樣子給人看?連你都下的去手,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五娘輕輕吹了吹水面上的葉子,緩緩道,“這倒未必,我瞧這連日來的模樣,倒不似作假,這裝病聽起來簡單,卻也不是那般容易的,既然連她身邊的丫頭都說她病了,這般著緊,想來她生病也是真的了,只怕是那日她受了驚嚇又心下難安,這才一病不起。”
三娘沉默了一番,才道,“話雖如此,可做下那狠毒事,可想心性如何?你如今雖是性命無礙,可終究……”三娘說到此看了五娘一眼,也就沒再說下去。
五娘想起那日的情形,臉上微微一紅,自然的說起旁的事,“二姐這幾日如何?可還是那般?”
三娘嘆了氣,道,“自從錦言配了那丁管事,二姐就寡言少語了起來,這也不怪二姐,畢竟是貼身的丫頭,又一起那麼多年,換做是我,只怕也是這樣。”
五娘想起錦言那清麗的模樣,也是心下惋惜,“錦言過去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有聽說過得怎麼樣?”
三娘看了看五娘,道,“那丁管事雖然對大太太感恩戴德,可我見了錦言那樣子,只怕過得不大好,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