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手段的好。”
陳曦自然是以張文仲馬首是瞻的,在點頭答‘是’之後,又問道:“宗主,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前往九峰鎮?”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張文仲說道:“再過兩天,可就要過年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可就沒有太過的閒暇時間了。”
“好的。”陳曦不再廢話,就此發動汽車,向著九峰鎮駛去。
張文仲則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張澤瑞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事需要耽誤一些時間,中午就不要等自己回家吃飯了。
中午十二點左右,張文仲和陳曦抵達了依山而建的九峰鎮。不過,他們的目的地,那個由樊陸經營的鋁礬土礦場,卻是在九峰鎮後面那座九峰山的山腰處。從九峰鎮驅車上去,至少還需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夠抵達。
按理說,臘月二十八,年味應該很濃了才是。但是張文仲和陳曦卻覺得,這九峰鎮裡的氣氛卻是怪異的很。這大街上,既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沒有熱鬧喧囂的景象。有的,是壓抑、沉悶、甚至還有點兒死氣沉沉的氣氛。
“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了?氣氛竟是如此的壓抑,一點兒過年的感覺都沒有……”打量著九峰鎮裡的情況,陳曦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猜測著這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從這裡到礦場還需要半個多小時,陳曦便提議在九峰鎮裡吃過午飯後,再繼續上路。對此,張文仲雖然是無所謂,但考慮到陳曦才剛剛踏入修真,修為也僅有築基巔峰期,還不能夠辟穀不食,便答應了他的這個提議。
兩人開著車在九峰鎮裡轉悠了一圈,最終是找了一家看著還算乾淨整潔的飯館。
雖然此刻正是飯點,可飯館裡面的生意卻並不怎麼好,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在點了幾道菜後,張文仲就和飯館老闆攀談了起來:“這鎮裡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這大過年的,竟是如此的冷清?”
“哎……人都快要死絕了,能不冷清嗎?”飯館老闆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樊陸你們知道吧?本省知名的礦老闆。我們九峰鎮裡的人,有好些就是在他的礦場裡面打工。這麼些年拼死拼活的工作下來,錢沒能夠賺到多少,反而都還落下了一身的怪病,這全身的肌膚和內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爛。為了治這怪病,耗盡了家中的積蓄不說,還沒能見到太好的效果,甚至就連省市的大醫院,也說不出這是個什麼病。從上個月開始,就陸續的有人去世。現在,咱們鎮子裡,死於這個怪病的人,已經有了十好幾個了。你說,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誰還能夠喜慶的起來呀……”
飯館老闆的話音尚未落下,一曲哀樂就從飯館外面的街道中傳了進來。緊接著,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捧著死者的遺像、花圈之類的喪葬品,哭哭啼啼的從飯館門前的街道中走過。
“哎……李二娃也沒能夠扛過這個年呀。”瞧見死者的遺像,飯館老闆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死了也好,為了給他治病,李家的那點兒家底,算是全給敗光了。他死了,至少家裡面的人能夠鬆口氣。只是苦了他的崽兒,才四歲多呢,就沒了爹。”
等到這隊送葬的人走遠之後,陳曦方才問道:“既然這些人都是在樊陸礦場打工時患上的怪病,為什麼不找樊陸索償呢?至少,也得讓他將醫療費給付了吧?”
“誰說沒有找過?可他不認呀。”飯館老闆苦笑著說道,“這個樊陸,也忒狠心了些,當初招工的時候,將各種好處說的是天花亂墜。可是去了之後,卻根本就沒有和大夥簽訂勞動合同,也沒有給大夥買保險。現在出了事,他就一口咬定,咱們鎮上的這些人,都不是他礦場的工人,根本就不予理睬。鎮上的人,也曾去政府告過狀,可這些狀紙遞上去後,就如同是石沉大海,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僅如此,凡是去政府告狀的,都會遭到地痞流氓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