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是慈法真人與被她稱為‘老祖’的老者。
在聽見了張文仲的詢問後,慈法真人苦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在從你這兒得到了太虛飄渺丸後,我就趕回了一元道宗,與宗內長老一起閉關以處理一件宗內事務。本以為,這個過程是花不了幾日的。卻沒有想到,直到今日方才處理完畢。剛一出關,我就聽說你召集了數十個地字號的修真宗派,將上古惡妖厲魘給誅殺了。緊接著,又看到了雍城市地震的新聞。在我家老祖看來,雍城市此次的地震,十有八九是妖魔為了開啟那條通往混沌修羅界的空間裂縫,而搞出來的一個障眼法,一個調虎離山計。為了阻止妖魔,為了徹底封印那條通往混沌修羅界的空間裂縫,我們一元道宗便聯合了其它幾個天字號宗派,趕到了這雍城市來……”
就在慈法真人說話的時間裡,數百個修為各自不同的修真者,陸續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聚集在了慈法真人和那位老者的身後。因為這些陸續趕到的修真者,都是身著便衣,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御劍飛行,再加上這會兒天色已晚、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熟睡了過去,所以他們的出現,也就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張文仲只是掃了這些陸續趕來的修真者一眼,就將目光投到了被慈法真人稱為‘老祖’的那位老者身上。與此同時,這位老者,也在用好奇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張文仲。
還是老者率先開口,他在打量了張文仲一番後,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很有些意思,與我一位故人,倒是有著幾分相似。甚至就連這姓名,也是一模一樣的。要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與他截然不同,修為也比他低上了一大截,我還真有點兒懷疑你就是他呢……”
張文仲也笑了起來:“我也沒有想到,陳懷文你的容貌雖然沒有大變化,但這修為比起以前卻是低了不少……”
被稱作‘陳懷文’的老者猛然一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佈滿了驚容,抬手指著張文仲,用不敢相信的腔調說道:“怎麼會知道我在世俗間的名字?”
張文仲哈哈一笑,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在世俗間的名字,更知道你當初是和嶽昌華一起學習針灸之術。只不過,嶽昌華是一門心思撲在了醫道上,不僅自己成為了一代名醫,還將這醫術代代傳承了下來。而你,雖然也將醫術傳承了下來,但自個兒卻是棄醫從道,踏上了修真之途……”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陳懷文的聲音裡面透著顫音,他的腦海中,顯然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只是不太敢確認罷了。
“陳二愣子,你說我是什麼人?”張文仲在笑著說出了這一番話的同時,猛地將自己那強大的神識給釋放了出來。
‘陳二愣子’這個稱呼剛一出口,陳懷文的身體就是猛地一震。
因為‘陳二愣子’這個綽號,只有他的恩師與他的師兄弟知曉。而真正會喊出這個綽號的,也就只有一人,那便是他的恩師。
就在陳懷文心神大震的同時,張文仲強大的神識又席捲到了他的身前。雖然說,因為九九無歸滅魂大天劫的緣故,導致張文仲的肉身與修為盡毀,但他的神識卻是保留了下來的。如果說,別的東西還有可能偽裝的話,但這神識,卻是萬萬偽裝不能的
故此,在感應到了張文仲的神識後,陳懷文的臉上先是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旋即又被狂喜與興奮的表情所替代。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慈法真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動作——‘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張文仲的身前。
慈法真人被陳懷文的這一跪,給嚇得目瞪口呆,忙不迭的問道:“老……老祖,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不僅是慈法真人被陳懷文的這一跪給嚇了一大跳,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知曉陳懷文身份的一元道宗的長老們,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得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