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隊鐵甲大概有一千多人,滿滿當當的將路口擋了個嚴實。說起來也是奇怪的,這隊貴胄侍衛並沒有擅自行動,大隊人馬擋在路邊之後。便停下來了,過了一陣子隊伍緩緩的閃開一條縫兒,一個坐著輪椅的老者緩緩的走了出來。
芙雅被捆著,但是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架金絲楠木的輪椅上坐著一個神態凝重的老者。
再看獨孤衲的神色顯然已經變了,有些凝重有些僵硬,全部裹在臉上,似乎動都動不了的樣子。
過了一陣子老者緩緩的移動輪椅往前走了兩步,落在了前面不遠的地方。望了一眼獨孤衲,滿帶皺紋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客氣的笑容來,聲音底氣十足的說道:“國舅爺大駕為何不通報一下。”
獨孤衲滯了一下說道:“只是偶然路過。就不打擾老甕主了。”
芙雅滯了一下,腦子一轉想到這老翁主的意思在晉朝應該就是長公主的嫡親女兒,一般的公主或是長公主的其他女兒都是不可能有“甕主”的封號的。只是這老翁主應該與左相有什麼關係。難道是相爺的妻子,想著不禁看了一下那老婦人的樣貌,應該不是,至少應該是左相的母親。
那雍容華貴面帶冷峻之色的老婦人咳了一聲,抬眼掃了一下獨孤衲道:“是這樣?看來國舅爺有與左相罅隙之嫌啊。”
芙雅能夠感覺獨孤衲執著鞭子的手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便聽到獨孤衲說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呢。”說著手還在顫抖。
老婦人此時面容還是冷的和冰一樣,望了一眼高頭馬上的獨孤衲道:“聽鶴兒說,獨孤舅爺對鶴兒好象有什麼誤會似的?”
獨孤衲,連忙閃了一下說道:“哪裡,哪裡?是三公子自己誤會了。不用說左相的公子。就是左相家的狗跑到街上,我都是不敢動一下的。”
老婦人哼了一聲道:“這就好,你要知道。宮中之事向來沒有那麼簡單,況且你是外戚,若是做不好什麼,反倒會連累皇后娘娘的。”說著一雙滄桑卻銳利的眼睛望向獨孤衲。話語中似乎帶著什麼威脅似的。
獨孤衲連忙卑躬屈膝的說道:“是,是。我自當小心的。”
芙雅此時一怔。不禁抬眼望了一下獨孤衲,這獨孤衲一向霸道。而且從來不將什麼人放在眼中,據穆思琪之前的說法,好像皇上也有些縱容他。想到這裡,不禁頓了一下,轉而一想到,著實也是這樣,後宮的寵愛從來是沒有定性的,皇上麼,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都是常事。外戚囂張,向來是沒有長久的。
老婦人望了一眼獨孤衲,淡淡的望著他,接著說道:“獨孤舅爺,這裡如何說都是相爺的地方,況且皇上之前有條下馬令在這裡,你還要囂張跋扈嗎?”聲音凌然,絲毫不容獨孤衲辯解。
獨孤衲滯了一下,什麼沒說便下了馬。收了一下鞭子,示意那邊圍攻安堯息的人停下來。便要離開。
芙雅被獨孤衲拽著很是不舒服。狠狠的看了一眼獨孤衲,說道:“放開我。”
獨孤衲扯了一下鞭子,冷眼望了一下芙雅道:“休想。”說著便要牽著芙雅離開。
那邊的侍衛也來離開的樣子。安堯息暫時也放鬆下來。
芙雅被獨孤衲拉著走了兩步,極其不適,偷眼望向那邊的安堯息。
只見安堯息微微皺眉,似乎這邊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芙雅不禁低低念道:“公子?”
安堯息似乎不為所動,芙雅心中暗想道,這安堯息到底是和自己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難道害怕自己再妨礙他捉拿鶴玄。才坐視不理讓獨孤衲將自己帶走。不禁又低低的哼了一聲。
安堯息反倒像沒看到一樣,往老翁主那邊走了兩步,一報拳說道:“晚生見過老翁主了,老翁主的禮物已經收到,只是不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