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院子裡面的時候是不能與外面的人私相授受的。若是被大奶奶和老祖宗看到會被打死的。甚至有些族規嚴的姓氏,還是會被拉出去浸豬籠的。”
“奧,原來還有這個說法。”芙雅不禁點點頭道。以前她一直養在深閨中,除了零星的見著幾個人,處過幾件事情,其他的什麼風俗習慣都是不瞭解。這麼一說道是讓她瞭解了一些這裡的事情。芙雅想了一下道:“怎麼這裡面的外來的丫頭有幾個?”
梅琴皺眉頭想了一陣子,接著說道:“也沒有幾個,就是純文是從西郊的農戶家來的,金蓮是官奴,西芹是外來。”說著盤著指頭算了一陣子,點點頭道:“大概也就是有個七八個之多。”
“嗯,”芙雅想了一下,聽到純文這個名字,不禁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連忙說道:“這個純文怎麼樣呢?”
梅琴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純文,人還是不錯的,只是家裡面很是貧困,爹死的早,娘一個人帶著她們姐弟三個,很是辛苦。後來娘也病了,她們家一直就靠舅舅家救濟。聽說她還有一個關係極好的表哥。自小與她青梅竹馬。”
聽到這裡,芙雅眼睛不禁閃了一下,心中暗道難道出在今天下午純文穿著的那雙繡著一雙蝴蝶的軟鞋。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道:“今天可有什麼事情在院子裡面發生。”
梅琴知道法院一向是不過問院子裡面的事情的,這麼一問道是將她問住了,連忙說道:“事情道是有一件,但是我也不好說的。”
“什麼是,你但說無妨的。”
“就是今天下午的時候,純文與金蓮在院子裡面撞到了大奶奶那邊的王婆子,王婆子也是院子裡面跋扈的人,仗著大奶奶的勢對所有人也是頤指氣使的。其實這事情還不全是純文金蓮的事情。是王婆子中午的時候吃了酒,走路歪歪斜斜的闖到咱們園子裡面。但這王婆子走的時候卻是很囂張的說一定不會放過金蓮她們的。”梅琴如實說道。“二夫人,這是事實,是不帶一些包庇的。”
“嗯嗯,”芙雅連忙點頭道:“知道了,你去”說道這裡望了一下外面,伸手示意梅琴探耳過來。
芙雅低低的說了一些什麼,梅琴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驚訝的望著芙雅,目光裡面含著敬佩,崇敬,還有一絲的害怕。
芙雅望著梅琴的表情連忙和藹的笑了一下道:“還不快去,晚了就害怕出事的。”
“嗯嗯”梅琴一邊點頭,一邊推門往外面走去。
屋子裡面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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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朦朧。芙雅早些覺著窗子那邊有些涼意,便起身坐到了床榻上面,屋子中的這張床也不是一般的床,是用竹子削尖了的竹皮貼上去的貼黃的床,上面是還鑲嵌著象牙寶石,有些細碎的地方上還是帶著一些螺鈿的。
芙雅倚著床邊而坐,小腿似乎還能感覺到竹床之上寶石的溫涼。屋子裡面都是一片寧靜,平日裡面她也是喜歡寧靜的,只是今天的寧靜卻是像暴風雨的前奏。
☆、037
芙雅倚著床邊,這時尚且還未到一更的時候,也就是剛剛進了晚膳,離鶴玄回來的時候還有三個時辰,這些日子芙雅道是不知道鶴玄在忙些什麼,終日見不著人影,回來之後也不曾對芙雅說些什麼,異常的平靜之下,兩人更像是一對夫妻,只是偶然聊些平淡的事情,細碎的如同平常的夫妻一樣。
而此時的芙雅也是害怕這樣的感覺的,擔心平靜之下的餘悸與大的暗流。
神思在外面遊離,而她屋子裡面的丫頭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平靜。主子靜也是一件好事,不會絮絮叨叨的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