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面色一窒,而後面帶不甘:“回皇上,微臣微臣並無異議!”
玉瀟然不動聲色點點頭:“皇叔以為如何?”
赫連成收回探究鍾懷仁的面色,正了正神色躬身道:“微臣以為……右相言之有理!”
玉瀟然看向四下:“鍾愛卿以為呢?”
“微臣亦然!”事到如今,眾人再傻,也多多少少能看得出,飛凰帝一向是比較倚重右相大人的。
玉瀟然點點頭:“既如此,那便決定要戰了,眾愛卿,覺得應該由誰出戰呢?”
“微臣願請戰!”赫連成自動出列。
“微臣願跟王爺出戰!”楊之帆出列。
“微臣亦然!”王信出列。
玉瀟然看著定遠王堅定的神色,良久之後方道:“準!”同妻
“謝主隆恩!”三人齊聲道。
玉瀟然看著四下一眼,突然撫了撫額頭:“眾愛卿……啊……”
她話還未曾說完,便“啊”得一聲撫上了心口,而後身子一仰,便倒在了御座上。
四下立時大驚:“皇上……”
飛凰帝元年九月初四,飛凰帝突然心疾,昏於宣乾殿,此後太醫斷之為深受重傷而留下的惡疾,需要休養,故此,飛凰帝遷居溫泉神宮休養,期間右相監國。
星辰殿。
“好了!人都走了,不用裝了!”青謹鄙夷看一眼床榻之上的玉瀟然。
玉瀟然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袍,看了看四周:“我有話要和鍾兄說!”
“那叔叔就先回壽祥宮了!”赫連成看一眼身側神色未明的鐘懷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青謹瞥一眼二人,邊跟著青慎身後向外走邊嘟囔道:“嘁,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還不愛聽呢!”
小黑抱著不知為何有些安靜的赫連湛,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玉瀟然和鍾懷仁二人。
“為什麼?”玉瀟然面色陰沉地看著鍾懷仁,“出戰明明不是你的真實想法!”
大殿之上,他神情雖正義凜然,言語雖然字字珠璣,但是以她對他的瞭解,她知道,他向來不是主戰派,他所追求的,是不戰而勝。
他沉吟良久:“你是一國之君,但卻不能落一個暴君之名!”
“鍾兄!”玉瀟然手指緊了緊,“那你就願意落一個殘相之名!”
史書之中,百姓口中,從來都是無論是非,而是誰先主戰,誰落得罵名,她本就因為懷然起兵一事落人口舌,成為許多人爭論的物件,如今再落一個主動出戰他國的罵名,那這暴君之名,那便更是牢不可摧了,他不能,讓他再如此繼續遭人非議,卻寧願自己,落得一個奸相暴官的罵名。
“鍾兄,不值得!”她看著他堅定的神色,終於不忍說道。
他神色一頓,而後無邊的苦澀蔓延在唇角,她終於還是察覺到了,看著她眼中愈發濃烈的不忍,他面上依舊清冷一片:“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只有想與不想!”
“我……”玉瀟然嘴唇張合,卻最終不知該說什麼。
鍾懷仁接道:“我知道,朝堂之上,我是你的臣子,朝堂之下,你也只拿我當朋友,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還如此固執!”玉瀟然這算是預設了。
鍾懷仁看著半開的視窗:“我願窮盡一生,助你安好!”
“何苦來哉!”她眼角微微溼潤,心中不是沒有感動和溫暖的,但是,卻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不了,他的感情。
“我可沒感覺到苦!”他淡淡一笑,清冷的雙目剎那間如同墜入了滄海明珠一般熠熠生輝,使他俊朗的容顏更加風華萬千。
她心中嘆息一聲,而後淺淺一笑:“鍾兄,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