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三十里外的‘東吉嶺’,紮營此地易守難攻,而且此嶺地處‘望天關’與‘伏龍山’之間,敵軍擺明是為了防止我們解救南宮大將軍的兵馬才這樣佈設的。”
毛公遂皺眉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率軍去解‘伏龍山’之圍,則必將遭至‘東吉嶺’的敵軍乘勢掩殺,如果此時對方還藏有伏兵,趁機強攻‘望天關’,恐怕大事不妙!”
耀陽與姬發自然不會否認毛公遂的說法,這是目前大家都認同的局勢。
耀陽大有深意的望著姬發,出言問道:“耀陽現在很想知道公子昨晚所說的應對之策!”
看著耀陽與毛公遂同時望向自己,姬發笑道:“從地形上看已經很簡單明瞭的,只要將敵軍引下‘東吉嶺’,打亂對方固定的攻守部署,我軍自然就有勝望。”
耀陽經過昨晚姜子牙的指點,對姬發莫測高深的舉動已經能夠適應,同樣回敬了姬發一個諱莫如深的淡笑,便也不多說。
毛公遂卻疑惑的問道:“黃天化乃殷商武成王之子,非是尋常易與之輩!再則說來我軍不過區區兩萬多兵士,首尾難顧,敵軍只要固守坡地適時出擊便可,甚至可以任由我們去往‘伏龍山’,而只是截斷去路便足以致我軍於九死難生之境,所以對方怎肯輕易就範呢?”
耀陽冷靜地灑然一笑,道:“公子已經有主意了!”
姬發對於耀陽話中的機鋒極其敏感的微一皺眉,眼中精芒一閃即逝,稍頃展顏笑了笑,悠然道:“耀將軍既然已經猜到我的應對之策,不妨說來聽聽,看看你我將帥之間是否有默契!”
耀陽怎會向這位“邪神”弟子輕易示弱,聞言颯然行出幾步,來了一個當仁不讓的大咧咧笑容,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所有正面對抗的戰術都已經行不通,而死守‘望天關’只能是坐以待斃,所以我們惟今之計便是以奇擊正!”
“以奇擊正?”毛公遂一聽興趣大生,忙道,“耀將軍不妨細細說來一聽!”
姬發心神一震,首次對這個看似大大咧咧的耀陽生出不一般的重視,耳邊再次想起師尊曾經告誡的話語,目光中的殺機隱然若現。
耀陽不答反問,正容道:“毛老將軍,你認為一個絕佳的攻守策略所要依靠的應該是什麼?”
毛公遂愣了一下,恍然間有些明白過來,睜大眼睛驚問道:“你是說刺殺主將?”
大笑聲中,姬發擊掌數聲,表露出極為讚賞的目光,道:“想不到耀將軍所說之策竟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合,看來今次我西岐軍定能化險為夷,將崇侯虎驅逐出西岐境內!”
耀陽適時的謙讓了一番,心中卻對姬發所作的表面動作極度厭惡。
姬發繼續對毛公遂解說道:“我查過今次圍攻‘望天關’的兵馬,人強馬壯、兵精將良,全是武成王麾下的家將舊部,而武成王其人正直不阿,素來與崇侯虎不合,看來此次出征必定會有摩擦。所以一旦他們的主將黃天化受制,則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耀陽經過姜子牙指點,雖然可以猜到姬發的意圖,但此時聽到他的詳盡分析,仍是感到由衷的敬佩,因為他從《龍虎六韜》中學過,兩軍交戰,雖然臨陣機變之數較大,但總體的勝負輸贏還是圍繞二軍將領各自的用兵謀略而言,所以為將者除了要精通兵法機變之道外,還有就是必須通曉對方的舉動脾性。
毛公遂又再問道:“聽聞這黃天化出身玄門,一身法術了得,而且身為將官,身旁定然有不少護衛保護,想要成事恐非易事?”
姬發朗聲笑道:“毛將軍怎會忘了咱們的耀將軍可是一等一的法道高手,不但可以隻身將父侯從高手如雲的朝歌城救回來,而且更在數日前的‘落月谷’大戰中取得非凡的戰績,如今在西岐三軍中已然成就超凡,更得父侯欽賜‘龍翼將軍’的封號,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