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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服力的人出現。這個人最好夠專業,還要有機會開得了口。所以,她很自然的被選上了。

想到這裡,沈青染忍不住對著玻璃窗上的人影咧了咧嘴,還真不得不佩服顧勁之的算計,在今天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她還真的有機會說出來,而且是在陸連雲的保駕護航之下。

店裡的小姐看著她對著那件駝色大衣看了很久,只當她是看中了大衣,熱情的開啟店門邀請她進去試試。沈青染回過神來,抱歉的搖搖頭,又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

走著走著,彷彿又能回到了曾經的夢境。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這樣的夜裡曾經等過誰。那人當初是那般的決絕而去,在她輕柔的吻中仍能冷靜的看著她。在她不停的回首顧盼中,仍冷然的讓她越行越遠,始終不曾挽留。

那麼,現在他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他並不是個愚笨的人,應該看出顧勁之的算計。那又為何要頂著別人的名份,為她開道?

細雨越下越密,想得心力交瘁的沈青染伸手抹了抹臉上水珠,已經分不清抹去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好在人到底還是有潛意識的動物,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遊走,竟也讓她走到了青年路附近。原本就疲憊的她走得太久,意識都有些遊離,連身體也只是在機械的重複著走的動作。

“青染,你怎麼了?”杜好好焦急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沈青染努力讓雙眼聚焦,終於看清杜好好驚恐的表情。她有種突然脫力的感覺,只來得及朝杜好好淺淺一笑,便沉入黑暗之中。

這無疑是一片嘈雜紛擾的黑暗。像坐在船上一般被來回搖晃,耳邊有清冷沙質的聲音細細響著,讓沈青染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這樣的動聽而輕柔。又聽到杜好好哽咽難止的叫聲,一副擔心得要死的聲調。

她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鉛,偏偏耳朵卻在代替著眼睛的工作,將外界的情形一點一點的從聲音變成影像,放進她的大腦。

她看到自己偎在神情清峻,眉頭緊鎖的顧勁之懷裡,他薄涼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臉。杜好好雙眼紅腫,滿臉擔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她有些懷疑自己腦海裡的影像。這個抱著她的人怎麼會是顧勁之?那個幾乎把她算計到死的腹黑小人,竟會這麼關心她嗎?

周圍飄浮著的消毒藥水味,一陣陣的襲向她。她越發覺得難受,卻怎麼也逃避不開。又有一個清越的男音響起,有人將她牢牢的控制住,接著有鈍鈍的痛覺從手臂傳來。她很討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不由拼命的掙扎著。“青染,乖,不動。”說者的聲音帶著猶不自知的痛楚。她自動的接受了這聲音的指令安靜下來。

耳邊的嘈雜終於漸趨平靜,鼻息間難聞的藥水味也終於散去。沈青染在寧靜中,卻感到自已像艘擱淺的船,正陷在一片礁石間,被烈日日無情的曝曬著。真的是很熱,她幾乎要按捺不住的叫起來,還好額頭上適時而至的涼涼觸碰,讓她舒服得嘆息,終於沉沉的睡去。

最先醒來的是她的嗅覺,有股讓人不得不醒來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浮著,也將沈青染從沉睡中喚醒。

“醒了?你是不是不嚇死個把人就不投胎呀?”杜好好又氣又疼的聲音實時傳來。

沈青染試著翻動身體,才發現全身痠痛得不能用被火車壓過來形容,簡直應該說是被壓路機碾過才對。她登時發出痛苦的哼唧聲。杜好好終究是心軟。走上前拿個抱枕將她上半身墊高,讓她坐得舒服些。

沈青染本以為自己一定是在醫院,這時定了定睡得昏黑的雙眼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自已家裡。“好好,是你把我弄上來的嗎?”

“你當我真是無敵女金剛嗎?你這噸位的我弄得動嗎?”杜好好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轉身朝廚房走去。

沈青染想到夢裡看到的情形,有些不確定的問:“不會是公司的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