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想通啦?&rdo;我有點驚訝,但是轉念一想,這也許沒什麼,人總會到達某個狀態的臨界點,然後轉換到另一個狀態,也許昨天晚上就是那麼一個點。
&ldo;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幫我一把?&rdo;餘心樂問。
&ldo;什麼?&rdo;我問。
&ldo;你幫我找一個女孩。&rdo;她說。
&ldo;什麼樣的女孩?&rdo;我問。
&ldo;這個女孩我總在一些體育節目中看見。她是許多體育比賽的忠實觀眾,總是安靜地坐在看臺上。電視臺的攝像機似乎每每有意地掃過她,每當這種時刻,我就發現其實她和我長得很像,只是她的那顆痦子長在右邊。&rdo;餘心樂說。
我認真看了一眼餘心樂左嘴角那顆淡淡的痦子,奇怪地問她,&ldo;你為什麼要找她?&rdo;
&ldo;因為我敢肯定她是這個城市中另一個相信植物情感的人。&rdo;她說。
&ldo;相信又能怎麼樣?&rdo;我越發覺得匪夷所思。
餘心樂頓了頓喝了一口豆漿,然後說:&ldo;你可能不知道,我因為瞭解植物,所以一直把天天天蘭的感受,包括它的痛苦與哀傷轉告給馮關。天天天蘭的看法是,這個城市沒有希望,它將遭到更大的風沙侵襲,它的水將繼續變酸變少。而我告訴過你,馮關是無法在水源稀少的城市裡生活下去的,他就是一株特別需要水來呵護的植物。可馮關將信將疑,舉棋不定,他每回都看著天天天蘭,看著我長時間地發呆。不過,馮關有一個特點,他這人一輩子在女人的照耀下生活。因此,他特別相信女人,特別願意聽女人的話,所以,我如果能找到那個女孩,讓她親口告訴馮關植物們的感受,那麼他一定會和我離開這個城市。&rdo;
我認真地聽著,這一回驚訝反倒沒了,餘心樂還是餘心樂,她並沒有想通,她依然想用自己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來,她每回抱著天天天蘭出去都是去見馮關了。這個寄生蟲也真夠操蛋的,他一邊讓我泡餘心樂,一邊自己又不斷投降,真可惜我的力氣都白費了,不過想想,這也是合邏輯的,這個寄生蟲的確生活在女人的光環下,只要見到女人一切理智什麼的都拋之九霄雲外,雙腿馬上不自覺地發軟,他倒有點像感情動物。
&ldo;為這麼一個寄生蟲,你這麼費勁值嗎?&rdo;我再次提出這個問題。
&ldo;當然值,這沒有什麼可置疑的。&rdo;餘心樂說。
有病,這就是病態,一個永遠不願意清醒的人,我心想,但是我也知道光這麼感嘆不管用,於是過了一會兒,我以ba的職業精神建議道,&ldo;其實要到達你的目標並不難,我有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你不必真正尋找到那個女孩,你只要隨便找一個或幾個女孩騙騙馮關就完了,反正他願意相信女人。&rdo;
&ldo;不,我絕不騙他,我要讓他知道真相。他和我一樣都是熱愛真相的人。&rdo;餘心樂說。
&ldo;我想,你可能過高估計他了,他這個人只相信活著就行,好死不如賴活著,如同我一樣。&rdo;我說。
&ldo;不會,每當我們一起面對天天天蘭時,我就感到我們彼此瞭解,心心相印。&rdo;餘心樂說。
我暗暗地嘆了口氣,內心非常地不以為然,沉默了一會兒,我問她,&ldo;你肯定那個女孩存在嗎?&rdo;
&ldo;存在,她就在這個城市,我在許多次體育節目中都看到過她。&rdo;餘心樂堅定地說。
沒什麼可說的。當回復平靜之後,我發現我自己完全被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