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的鼻子給氣歪了這種話和他說出來向兩位領導挑釁,那可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滋味。不過人家李錦湖把話已經撂倒這裡了,他也只能言不由衷的感謝的份兒了。
“謝謝諸位領導這麼看得起我,還請領導們多多到河灣去指導檢查工作。”趙中澤此時的話,已經有了一些生硬。
“都是自己人,中澤書記啊,你太客氣了。”王子君手掌一揮,目光就落在趙中澤的酒瓶上,開口道:“中澤書記,你來倒酒,我們這卻是連菜也沒有上呢,也不能讓你久等著啊。”
王子君這話一說,趙中澤可算是大鬆了一口氣,心說你們快點,我一個人意思意思就得離開。可是王子君的話停頓了一下就接著道:“那就每人三個酒,喝完之後,就讓中澤忙去吧。”
王子君說話之間,就讓房間裡服務的女服務員拿來酒杯一溜排開在桌子上擺好了,讓趙中澤一個個的倒。
以往倒酒,有酒有菜有氣氛。可是現在,趙中澤看著笑眯眯坐在那裡的王子君等人,怎麼都覺得像是自己犯了大錯,來給人家負荊請罪一般。心裡雖然有些窩囊,但是形勢逼人,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倒下去了。
一本正經的給王子君、肖子東、李錦湖和連江河倒了十二個酒,趙中澤這才算是脫了身,不過推出去的時候,卻是好似被抽了脊樑一般,難受的緊。
“王縣長,來來來,我敬您一杯。”肖子東在趙中澤走出去之後,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端起酒杯笑著對王子君說道。
王子君笑了笑,也端起了酒杯,四隻酒杯輕輕的碰在了一起。
和王子君他們這邊吃得高興相比,滿心憋屈的趙中澤在離開房間之後,心中卻是被另外一件事情所佔據,那就是過兩天的全委會,推薦自己進入常委的事情是不是能夠透過呢。
如果王子君沒有來,他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可是現在,這能把死蛤蟆給吹活了的傢伙居然回來了,那麼這一局,楊書記還能不能掌控自如呢?如果能,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如果失控的話,那對於自己來說,可是一個災難性的結果
進不了常委,就算楊軍才對自己再怎麼看重,自己也就是一個鄉的黨委書記,而進了常委,那可就是另外一重天地了。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趙中澤就趕忙拿出手機撥打楊軍才的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彙報道:“楊書記,王子君那傢伙回來了”
電話那頭,楊軍才的聲音有些低沉,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是吩咐趙中澤儘快去他辦公室一趟。
雖然酒席已經擺好,但是趙中澤對於楊軍才的命令卻是不敢不尊。當下找了個理由離開酒店,就讓司機開車朝著縣委疾駛而去。等他趕到楊軍才的辦公室時,才發現在辦公室裡坐著的,不只有楊軍才,還有劉傳法和孫國良。
“楊書記。”輕聲的打了一個招呼,趙中澤就好似小學生一般,在最邊的沙發前站定了。
楊軍才臉色嚴肅,他朝著趙中澤揮了揮手,示意趙中澤坐下之後,就沉聲的說道:“這個關口王子君回來,說明他就是衝著這次全委會來的,目的也是明擺著的,不就是為了肖子東撐腰麼,哼”
辦公室的空調,拼命的送著暖風,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不斷的上升,但是楊軍才那陰冷的臉,卻給人冬天一般的陰冷。這幾個人作為楊軍才現在班子裡的人,都清楚現在的楊軍才很是生氣,不,簡直算得上是暴怒了。
看所有人都不說話,楊軍才就將目光看向了劉傳法。要說到關係,這幾個人之中,劉傳法和楊軍才最為親近。
“楊書記,我覺得這件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王子君回來了又怎麼樣?他是離職學習,就算他回來,他也不該再參加全委會的。”劉傳法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
劉傳法的話,就好似一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