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風嗖嗖的鼓起袖子,邪魅滴笑,瞅了一眼無言以對的年光。
她撲哧一笑,口中的咖啡灑到白色的盒子。“要吸血鬼都像你這樣,那就更恐怖了!”
“你!”他拍拍她的屁股,瞪著她。
年光仰面,狂傲的凜冽起沉思。
躺在花叢中的雁飛聽見腳步聲,音樂嘎然而止,他把自己的唱片放到泥土上,用花草覆蓋。扒開花叢,沿著小徑一路跟蹤。
“何總,為什麼要趕幽茗走?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啊,況且說不定以後她就有“重生”的機會啊,涅槃嘛!”櫻筍還是忍不住一口氣說出來了。
初願看看周圍的野薔薇,撲滿流光溢彩,褶褶生輝。
“我沒有趕她走啊,是她自己要走的。”他凌厲而慵懶的又一次掃過她的臉頰,紅唇微微張開。
淡淡語調,卻纏繞在木染的心胸裡。
她向後走,絞緊手指,指甲淺入她的飽滿的指上。
只感覺頭被輕輕的撞上,她的眉黛姣美,猶如潑墨畫的一筆,不過於柔弱。
側向一邊,繼續往後退,以免被他們看到。
這回,頭被雁飛的頭撞到。
“雁飛,你怎麼會來這裡?”滿目幽暗,好似暗夜裡的黑夜,無盡而充滿冷冽。
又如暗夜的清泉,有點甘甜。
縱然萬般俱寂,也會讓泥土的芬芳涔入到發芽。
然後漫天花飛,花落。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去陪賴幽茗,跑到這裡一個人瀟灑啊。”
風情萬種,嗓音恰似夜鶯之清美。
雁飛趕緊關掉手機鈴聲。
剛剛忘記關掉剛剛設定的鈴聲了。
年光的面上的倦意還未散。淺金色的光悄然的落在白衣玲瓏少年,華貴清光很刺眼。
“現在我心焦口渴,正是品嚐你的最佳時候。”年光將木染攬到懷裡,朦朧的眼色有炙熱窒息的火光一樣,噴到她的妖媚的美眸裡,那有點迷離,有點荒涼。
木染一驚的看下他,轉過臉。
櫻筍精心泡的一杯紅茶早已涼透了,他老是忙得連飯都會忘記吃,更不用喝水了。
她的心尖莫名一跳。從小到大,她就是“服侍”別人的料,家裡的重活都要幹,還得照顧生病的父親,去外面打工賺錢,現在到何初願的公司裡還得做他的“全職太太”。
這樣一想就亂章法了,腦子裡那一瞬的經典廣告畫面就化為泡沫了。也不去想想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而雁飛聽初願這樣一說,方才腦海裡的設計就亂套了。
輕嫋的腳步聲從初願的背後輕輕滑過,如幽靈一般。
帶點令人心驚的咯噔的聲音。
他沒有回頭去看,倒是年光回頭,垂首去看她腳下的手鐲,和綴滿潤珠的盒子,連外表都那麼華美,那裡面不是奢華了嗎?
珠子一個連著一個,成橢圓形,很細膩的鑲在盒子上。卻絲毫不是清雅。
其實盒子裡的也是用潤珠做成的,那是一個蓋在手機上的“保護膜”。
曾經有個人誠懇的讓右腳跪在她的面前,說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那時年少輕狂,還有點懵懂的青蔥少年所對著星光做出一番誓言。
而流年無情,縱然夜夜面對星光,也不能再聽見那番甜蜜的誓言了。
他說過對著星光,就等於對著全世界的人發出挑戰。
這話她信,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時間會無情的把他的記憶從他的腦子裡割去。
而現在還會有誰對她發出誓言呢?
那麼多的粉絲,她卻沒有興趣,她相信他們始終都是崇拜勝過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