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挺了挺胸膛,嘿嘿笑道:“俺家丞相都說了,如今荊州已經收服,不費一兵一卒!就差江東了,彈丸之地,一戰可勝!”
顧澤哈哈大笑,將面前的酒碗在許褚的面前一頓:
“一戰可勝?我看倒是敗相已漏! ”
許褚正提著酒罈給顧澤滿酒,聽到顧澤如此說,大驚失色,手裡一抖,酒罈正好磕在石桌的桌沿上,“咔啦”一聲,碎為兩半!
“先生,你說什麼?俺主公要吃敗仗了嗎?”
許褚定了定神,雙手平端著酒碗,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顧澤的面前。
曹操原有六十萬兵馬,雖然新野和博望坡被燒了二十萬,但新近拿下了荊州,又得了襄陽三十萬投降兵卒,如今坐擁八十萬精銳,虎視天下!
但既然先生 說他要吃敗仗,許褚還是絲毫不猶疑!
顧澤站起身子,接過許褚手裡的酒碗,輕輕喝了一口,又看了看那打碎的酒罈,連聲惋惜:“可惜啊可惜!九壇春的美酒喝不上,桃花釀也被你打碎了!”
許褚繞過石桌,到了顧澤的面前,貼近了央求道:“先生,你快說,俺家主公如何會吃敗仗?酒嘛,你不用覺得可惜,你先給俺說了,回頭俺去丞相的小倉庫裡,給你再偷一罈九釀春出來!”
他一聽到顧澤說曹老闆要吃敗仗,那簡直比自己家裡的房子著了火還要性急三分,此刻抓耳撓腮,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
顧澤將酒碗放在桌上,揹負著雙手緩緩邁步走在院中鬆軟的草地上,淡淡的說道:“江東周公瑾,最擅長用奇謀。而且此人膽大心細,敢於兵行險策。”
“雖然你家主公兵強馬壯,但我料周瑜絕不會安分的堅守鄱陽,早晚必然來攻!”
“什麼??”
許褚睜大了一雙牛眼,緊緊盯著顧澤,不可置信的問道:“周瑜才多少兵馬?我聽主公說鄱陽湖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七八萬水軍,可俺有八十萬兵馬,他敢來主動進攻俺們?”
“他是活膩歪了,還是腦門讓他老婆給拍暈了?”
顧澤也不解釋,繼續說道。
“你若是不想讓你家主公敗的太慘,那就讓他嚴加防守吧!”
“攻打江東,戰船最為重要,別讓周瑜一把火,全給燒了!”
“要不然你們全軍都得歇菜!”
許褚臉上更加困惑了:“先生,歇菜是啥菜,好吃嗎?”
“就是……”
顧澤轉過身,又從桌上撿起了那還有半碗酒的酒碗。
“就是吹燈拔蠟,完犢子!”
顧澤猛然一轉身,將那半碗酒潑在了許褚的額頭上。
呼!
許褚的腦瓜子一涼,登時全明白了!
“哎呀,俺的娘!”
“先生,告辭!”
許褚不敢耽擱,轉身一溜煙跑去給曹操彙報去了。
“你們兩個,也過來,一起吃吧!”
顧澤笑著看許褚離開了院子,回頭對甘糜二位夫人說道。
“謝謝夫……”
“謝顧先生……”
糜夫人礙於許褚的威勢,在許褚的面前,只好違心的扮作顧澤的女人,此時許褚已走,但她過於緊張,還是出現了口誤,一時之間面紅耳赤,不敢抬頭。
顧澤若無其事的又吃了兩口,便回屋裡去了。
“哎呀,我的天啊!”
甘夫人見顧澤和許褚都離開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那個大鬍子,看起來憨憨的,可是又滿身殺氣。除了顧先生,似乎對任何人都不買賬,我看到他就渾身打哆嗦。”
糜夫人點了點頭,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是許褚,可是曹營裡的第一號殺神,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