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左手的臂彎裡夾著一罈紫青色的酒罈,頂部的泥封上佈滿了泥苔,一看就是珍藏多年的好酒。
另一隻手裡,託著一個鐵盾牌。
這面盾牌足有圓桌大小,乃是虎賁營盾衛兵的裝備,不知為何到了他的手裡,竟然用作上菜的托盤。
鐵盾上擺著十幾個精緻的菜餚,煎炒烹炸,居中還有兩隻烤的酥黃,外焦裡嫩的鹿腿。
“先生,丞相誇俺有謀略,賞了許多好東西,俺都拿來獻給你了!”
許褚嘿嘿笑著,將酒罈子放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盾牌平放在一張圓凳上,立刻組成了一桌好菜。
“這酒可不一般,乃是運送軍糧的時候,荀彧專門給丞相帶來的九壇春,聽說已經有三十年的陳釀了。還有這鹿肉!”
許褚抽出腰刀,切下一塊送到了顧澤的面前:“這可不是普通的鹿肉,乃是遼東進貢的東北靈鹿,鹿肉光燒烤就要三四個時辰呢!”
許褚看著那烤成金黃色的鹿肉,已經忍不住哈喇子滴滴而下。
“難得,你還記得我!”
顧澤笑著坐了起來,聞到這拷問靈魂的肉香,他也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頤了。
“那是!先生你做,俺來伺候你!”
許褚認定了顧澤乃是天下不世出的能人,可以未卜先知給他帶來立受賞的機會,所以殷勤的筆此次後曹操還熱情。
“嘭!”
許褚一掌拍開酒罈的泥封,把兩個瓷碗放在桌上,先滿上一碗,然後放下酒罈,恭恭敬敬的端起酒碗給顧澤遞了過去。
“好酒!”
“果然比你上次偷喝的桃花釀還要美味幾分!”
顧澤接過來一飲而盡,忍不住讚歎說道。
“那是!”
許褚聽到顧澤讚揚他帶來的酒好喝,立刻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丞相賞賜給俺的,還能差的了啊!俺都沒捨得喝。”
許褚的眼睛一直隨著顧澤的酒碗上下起伏,他本來就嗜酒如命,平時最喜歡飲酒,更何況這樣的高階好酒,只是聞一聞那醇厚的酒香,已經令他心醉神馳了。
“你也整點?”
顧澤連續幹了幾大碗,又夾起一塊鹿肉放在嘴裡,抬頭看著眼前站立,殷勤伺候的許褚,笑著問道。
“嘿嘿!俺家丞相今天賞賜俺酒肉的時候,允許俺今天隨意喝酒了。”
許褚的眼睛始終不離酒碗和酒罈子。
“好!”
顧澤站起身來,捧起酒罈子將另一個酒碗也滿上,然後端到了許褚的面前!
“今天咱們幹個痛快,不醉不歸!”
這酒雖然醇厚,回味悠長。但是在二十一世紀白酒啤酒紅酒白蘭地各種錘鍊之下的顧澤,早就刀槍不能入了,所以許褚雖然虎背熊腰,若論斗酒,顧澤自信可以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不會酒後失態。
“先生,你怎麼不問問俺,新野之戰勝負如何呢?”
許褚一開始還保持著幾分靦腆的謙遜,幾碗酒下肚之後,也便逐漸隨意了。
而且他也覺得,面前的這位先生性情和善,極具人格魅力,總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那還用問?”
顧澤淡淡一笑:“新野已經被你家丞相拿下了。自然是勝了,至於劉備麼,要是正擒獲了劉備,這時候丞相就不是在新野紮營,而是直往樊城去了!”
“所以新野之戰的結果很明顯:你家丞相拿下了新野,但損失慘重。劉備雖然僥倖逃脫,可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只能過漂泊流落的日子了。”
許褚睜眼看著顧澤,一臉的難以置信 。
面前的這位先生足不出戶,可是卻能料事如神,無所不知!
“先生,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