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寧瑞澄和寧瑞婉回答,卓昭節已經繼續道,“自然要為兩位堂姐擔心!現下這兒沒有外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長輩們的事情咱們不便多言,然而咱們兩房之間不和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是骨肉親情,可難免也有疑心的時候。尤其大伯父和大伯母如今心頭抑鬱,恐怕更容易想窄了。今兒個兩位堂姐做事如此的鹵莽,大伯父和大伯母擔心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想這個也很難說的。”
寧瑞澄與寧瑞婉臉色煞白道:“這……這怎麼可能?!父親母親也不只咱們兩個女兒,還有二郎他們……還有咱們的侄兒……”
卓昭節的意思,當然是她們今日如此不智的到雍城侯府來大鬧,訊息傳到劍南,寧戰和歐氏擔心女兒被二房藉機打壓,到那時候,念頭一偏,索性求死——以讓子女得長公主憐恤——寧瑞澄和寧瑞婉都是嫡女,向來得父母珍愛。
尤其寧瑞澄膝下子女成行,她自己就是為父母討公道也不忘記把子女安排好的人,由己推人,怎不相信卓昭節的此番提醒?
何況寧瑞澄也聽出來卓昭節沒有明說的那一層意思:今日自己和妹妹寧瑞婉上門來鬧,因為寧戰和歐氏這會還不知道生死,所以理虧的當然是自己姐妹。可一旦寧戰與歐氏死了,那……自己這邊總歸就有幾分道理了。
寧瑞澄和寧瑞婉當然是寧可受委屈,也求父母安好的。然而……
延昌郡王一派呢?
他們會放過這個難得的算計真定郡王的機會?尤其是聖人許諾“夷曠、夷徽”後?
想到此處,寧瑞澄提到兄弟們語氣也出現了動搖——假如寧戰和歐氏死在劍南,不管是怎麼死的,痛失長子的長公主,有極大的可能會把剩下的孫兒曾孫召回長安罷?畢竟寧戰已經被奪了祈國公的爵位,本身也被流放,對於延昌郡王來說,他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至少在本朝是不大了,若以他的性命換取一個反擊真定郡王一派的機會。已經被逼到幾近山窮水盡地步的延昌郡王一派,豈會因為祈國公多年來的匡扶就手軟?
寧瑞澄生長國公府,嫁的夫家公公官職也不低,丈夫亦在仕中,最清楚奪儲這等大事上,憑什麼陰損毒辣的手段用不出來?
這一瞬間,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本來她對寧順忠這伺候了祈國公大半輩子的老僕會背叛自己閤家實在感到難以置信,只是卓昭節提到寧戰、歐氏未死時態度堅決,這才將信將疑,但如今卻想到:“當初父親還在長安時,那老僕雖然是下僕,仗著國公府之勢,卻是等閒京官都不敢得罪的。如今跟著父親到了劍南,在長安錦衣玉食慣了,誰知道會不會生了二心、為人收買?若是二房這邊下手,父親也許防得緊,可延昌郡王……父親到了劍南,也未必和他們斷了聯絡,恐怕還會叫這老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