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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本小主雖位份不高,卻不至於連個人都護不住。」虞枝心從手腕上摘下一隻赤金的鐲子遞給夏椿,意味深長道:「只要是忠心為我的,我自不會虧待了你。」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道理虞枝心懂,夏椿亦是心領神會。忙又跪下謝恩:「奴婢一定對小主忠心不二!」

「罷了罷了,看來我這個心腹沒多久就要退位讓賢了。」白桃佯裝醋意:「小主您可不能得了新人忘舊人啊。」

她唱唸做打,還要抬起胳膊「嚶嚶嚶」的假哭幾下。一時碰到被燙傷的地方,又忍不住「嘶」的一聲,一張清秀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你且先去給自己敷藥吧。」虞枝心皺眉看向她的手臂。適才白桃已用涼水衝過,這會兒袖子還挽著,明晃晃的一片鮮紅。虞枝心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周寶林的宮女也是個人才,這麼燙的水端給寶林喝,是生怕燙不啞她嗎?」

「……小主是說?」正拿著從妝奩裡翻出來的藥膏往胳膊上倒的白桃動作一頓,皺眉疑惑道:「周寶林是故意等著您進門,好給您一個下馬威的?」

虞枝心揉了揉額角,忽而有些氣餒:「要麼是她故意準備了熱水找我麻煩,要麼是宮女有意燙她,被她識破了藉機扔的杯子。然無論是哪一樣,都說明瞭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白桃與夏椿異口同聲問道。

「周寶林不瘋,至少那一會兒,她是十分清醒的。」虞枝心看著白桃苦笑:「你可記得我那幾句話戳破她時,她是真的停下了腳步。若是個失心瘋的人,可會這樣表現?」

「不,非但不會停,反而會因篤信的念頭被否定而顯得更暴躁。」白桃倒吸一口涼氣:「周寶林,她是在裝瘋?!」

「可明明有太醫請平安脈……」夏椿也被嚇著了:「請平安脈的太醫是輪換的,周寶林就算,就算再——也不至於能收買整個太醫院吧。」

「脈象可以透過藥物作偽。」白桃冷靜道:「太醫查不出來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她明明沒病,為什麼要裝病呢?」

一時間,屋裡陷入沉默。好一會兒,虞枝心腹中一陣「咕嚕」聲才打破了這份凝重。虞小主無奈的摸了摸肚子:「罷了罷了,管她要幹什麼呢。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還是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吧。」

……

虞枝心與白桃夏椿雖做好了被秦嬤嬤打擊報復的準備,卻不想連著三日過的風平浪靜。除了日日去坤和宮門口叩頭請安,三人竟是閒的快要在屋裡打葉子牌來打發時日。

到第四日,白桃照例去給虞枝心拿飯食,不料沒過多久便有院子裡灑掃的粗使宮女慌慌張張跑進來,嘴裡一邊喊道:「小主小主,不好了,白桃姐姐被秦嬤嬤拿下,說要打板子呢!」

「你說什麼?!」虞枝心猛地站起來。

小宮女約莫十二三歲,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慌亂:「是,是白桃姐姐給了我這個,讓我來告訴小主的。」她舉起手中之物,正是白桃的戒指,「白桃姐姐說秦嬤嬤栽贓她,請您快想辦法去救人吧!」

「在哪兒?!」虞枝心一顆心已經揪起來,白桃與她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姐妹,她怎麼可能放任那個老巫婆對白桃動手。

然下意識的側耳一聽,虞枝心看向小宮女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審慎:「且不說秦嬤嬤無緣無故的要打白桃,本小主聽著外頭的動靜,可不像是在打板子啊。」

白桃是被打板子又不是被迷暈,以虞枝心的耳力,哪怕是在長禧宮宮門外行刑她也該聽得一清二楚。然她仔細聽來,除了來來回回的腳步聲與風吹鳥叫,根本聽不到白桃呼救。這丫頭卻急急引她前去,難不成是秦嬤嬤與周寶林的陰謀?

小宮女哪裡知道虞枝心謹小慎微慣了,這一會兒已經七轉八彎了多少個心思。忙擺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