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動作,偏著頭看著葵琳:&ldo;夜皇后不就是那個黑鬱金香品種嗎,我記得是個高中生來訂購的,提前支付了所有費用。當時覺得蠻好奇,問他買花的用途,他說送給自己當生日禮物。&rdo;
&ldo;他在生日前夜自殺了,墨藤將那三株夜皇后送去了他的葬禮。&rdo;葵琳一臉遺憾。
我拿起高腳椅上的挎包:&ldo;全部就這些花?&rdo;
&ldo;怎麼,有什麼漏掉了?&rdo;
&ldo;沒什麼,只是不太理解,這些花在國內也有引進品種,客人卻指名只要原產地的。&rdo;我背好挎包,沖葵琳揮揮手,&ldo;我走了。&rdo;
走出店門,望著金屬掛牌不自覺地嘆氣,要是墨藤真忘了帶黑百合,現在問也於事無補,當作沒這麼一回事也好。
七月初,邁過夏至的天氣熱了起來,計程車的冷氣開得太大,有點冷,我中途下了車,步行到書城。
上架新書裡放置著喜歡的作者新出版的作品《劫夢驚魂》,付錢時意外地發現錢包裡夾著一張寫有地址的紙片,當初曾考慮過自己去送夜皇后給客戶,附送生日蛋糕,於是專門記錄了一份。
白天除了回家睡覺沒別的安排,況且現在也不覺得困了,一出書城就坐車前往購買夜皇后的高中生那兒。
地址在郊縣,距離比較遠,郊縣的天氣和城內變化不一,看似陽光明媚的一天,車行使到半路就變天了。狂風驟起,天陰霾的嚇人,烏雲蓋住了整個天空,牢牢地封住天邊。路旁的里程標誌牌飛速地向後跑去,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提醒司機開慢一點兒。
二十分鐘後,閃電巨雷洶湧而至,總覺得每次近得幾乎就要落在車頂。很快,暴雨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擋風玻璃上,我連連往後縮,雨水大有不打破玻璃不罷休的氣勢。
車速減慢,最後慢慢停了下來,司機無奈地告訴我,雨太大,再前進就不安全了,是不是等到雨停了再走。
我望著窗外的雨,計價器上的數字一點一點往上爬,正在考慮如何是好,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
將車費交給好心提醒我不要下車的司機,我讓司機快點回去,這裡很危險,雖然這些話由我說似乎顛倒了物件。
被遺忘在挎包角落的太陽傘的作用和擺設差不多,脆弱的傘架隨時可能被風吹斷,雨落在身上,衣服瞬間打濕了一大截。迎著暴雨,沿著公路朝前走,被雨水稀釋的空氣,殘留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是噬花族的味道。
風吹在打濕的衣服上,不禁打了幾個寒戰,開始猶豫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按理說,噬花族不該來這兒獵食,他們向來以天界和魔域的花精為目標,大範圍捕殺,人類世界應該沒有適合他們的食物。
既然不是來自封印谷,噬花族從何而來,而且此刻空氣中的殘存氣息也隱約不同,像噬花族,又不太像。
在傘不堪重負徹底散架之前,總算尋的一家路邊小店避雨,飯館生意冷清,只剩五大三粗的老闆娘一人守店。老闆娘看似凶神惡煞,實則心地善良,她熱情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還找來一張乾毛巾。
她的好意我無福消受,水面漂浮厚厚一層油,褪色的毛巾摸上去膩手。估計離雨停還有一段時間,碰巧肚子也有點餓了,順勢點了兩道小菜。
吃飯前,自覺自動地去洗碗,把碗筷丟進開水裡煮,盛上一小碗飯回到桌前。熱毛巾擦過的桌面不再粘手,吃飯環境還算過得去,只是面前的兩份菜,確實有點,不好形容。
硬著頭皮夾了一夾菜放回碗中,用米飯過濾菜裡不計成本的油,鼓起勇氣塞進嘴,結果咬到了一口鹽。
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與老闆娘閒聊起來:&ldo;怎麼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