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太抬舉我們了,假如沒有‘勿回島’做後盾,為主力,假如沒有島主的指揮排程,光憑我們,恐怕啥事也成不了……”一側,田壽長不耐煩的道:“得啦,都是自家人,淨聒啦些廢話幹嗎Y你們不煩我都膩味了!”
舒滄一橫眼道:“你就他奶奶只知道掃人興頭,胡煞風景一氣,我們見了島主,能不說幾句話麼?你懂不懂規矩?”
展履塵笑著連連“嗯”“唔”點頭不已。
田壽長冒火道:“這等節骨眼——”
舒汾聲響更大:“就是這等節骨眼才更有話要說,島主他們在我等瀕臨絕境,生死一發之際適時揮兵來援。解我等於困窘險危之中,這般叫人振奮的場面,莫非我們全裝啞巴不吭聲?你他奶奶的!”
田壽長叫道:“好,好,我不說話,我怕你,行不?”
接著展履塵又走過去,親向躺在地下的古獨航、包不同二人殷切慰問,一面交待旁邊肅立著的幾個隨軍郎中務必細心救治;展履塵是天下的霸主之一,又是—島至尊,但是,此刻所流露的情懷真摯無比,他像一座巍然的山嶽,卻絕非高不可攀,他令人感受到的並不是只有他的雍容與威嚴,更沁入人心的,是他的親切與慈祥,就宛似面對著一家之主那般的如沐春風,溫暖無比。
—名郎中已開始為衛浪雲調理傷處,樊翼升和卜興二人在側幫忙,衛浪雲就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洗淨傷口,敷藥,包紮,他忍著觸動傷處時的抽痛,面露微笑,但唇角卻在—下一下的痙攣。
展履塵沉聲道:“你們輕點,沒見少主痛成那樣?”
衛浪雲忙道:“我很好,大叔……”
嘆了口氣,展履塵又說一句:“真苦了你,孩子……”田壽長悻悻的道:“那就快替孩子報仇,淨站在這裡磨蹭管啥用?”
展履塵道:“我會替浪雲,替每一位傷亡的弟兄報仇,老二,你不要急,他們哪一個也倖免不了,讓他們先在那裡惴惴不安,人人自危的煎熬一陣,亦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田壽長咬牙道:“但我必須要令他們受到實際的痛苦,我要看他們叫,看他們哭,看他們號啕,他們所加諸我們身上的脅迫殘暴,一定要加倍償還——”展履塵緩緩的道:“這是無庸置疑的。”
田壽長目光如火,急毒的道:“老鬼,我要活的—一尤其‘三羊山’那幾個人,更要活的……”舒滄的神色轉為悲憤,他顫聲道:“島主,我有三位長老喪生在‘三羊山’的人手裡,我要那三個人!”
點點頭,展履塵道:“他們是你的了,舒兄!”
田壽長迫切的道:“動手吧?!”
展履塵道:“好!”
忽然,衛浪雲開口道:“大叔,你老預備怎麼收拾他們?單個挑還是一舉擒下?”
展履塵笑得十分冷酷的道:“他們攻擊你們,可也曾正大光明的以一對一?”
搖搖頭,衛浪雲道:“當然不是!”
展履塵表情怪異的道:“傻孩子,那麼,我們也當然不是了!”
臉上閃泛出激奮的光彩,舒滄道:“對,他們用的是什麼法兒,我們便也用什麼法兒,奶奶的,這些下三濫的貨色,如何與他們論公正?”
展履塵平靜的道:“‘勿回島’自來是人一分,我十分—一不管好歹,全是以這種傳統的對比加以回報!”
田壽長獰笑道:“老鬼,我喜歡聽你這幾句話,這才過癮!”
此刻一—
火把的青紅色光芒業以燃亮,映照得這片修羅場宛如白晝,火把執在“勿回島”的弟兄手中,那是一種特製的玩意,兒臂粗的通管燈,中空的心裡浸滿了桐子油,—條同竹心穿過的棉條做芯,燃起來又亮又持久,像是一支支巨大的蠟燭一樣,當然,這也是田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