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請大人見諒,蕭家乃是本鎮的書香家第,之所以當初會做出那私自撕毀婚書的事,只怕也是出於大義,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
見到林充為蕭家說話,那中年人點點頭,說道:“不錯,之後蕭母為了私心,強逼其子與喬家姑娘拜堂,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據本官看來,這蕭母剛才撕毀婚書一說,只怕是假的吧!”
聽到中年人的話,蕭莫和林充又驚訝了起來,林充驚訝的是中年人說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麼蕭母剛才為什麼要說謊話呢?
而蕭莫驚訝的,則是那中年男子口裡的‘本官’!
見到蕭莫驚訝的樣子,那中年人笑道:“不錯,本官便是慎縣的縣令!”
他就是慎縣的縣令李季?
蕭莫心裡一震,趕緊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就要向李季行禮。
李季,安朝名相李準之子,今年三十四歲,進士出身,中了進士之後,便一直外放做官,至今已經有了八年,據說李季此人剛正不阿,為官清廉,但是政績卻一直不這麼出色,所以每到三年調任之時,都是做的縣令,一直沒有升遷!
其實有李準在朝堂,李季想要升遷也不難,只是李準卻一直沒有讓李季升遷,一方面確實是李季這些年沒有什麼大作為;第二李準也是想李季在外面養威,在安朝,學子及第之後,一般都會外放做官,以三年為期,在外面待得越久,政績越好,調任京城之後威望也就越高。
況且自三年前安朝與北方遼國交戰之後,雙方最後雖然訂下和平條約,但是條約中規定了安朝必須每年向遼國交納六十萬兩的歲幣,並且稱呼遼國為兄,所以在群臣看來,這是有辱國體,李準也因此而罷相,賦閒在老家江寧。
回到老家之後,李準便一直韜光養晦,準備安穩地渡過下半輩子,至於李季,便也懶得去管了。
見到蕭莫準備行禮,李季知道蕭莫身子有病,所以制止了他,然後對蕭莫說道:“不必行禮,本官此次乃是微服私訪,意在探查長樂鎮的旱情,所以此禮可免!”
蕭莫這才坐了下去,但是胡云雪和蕭母不同,兩人都沒有病,所以還是要見禮。
但是李季一一免了,見到胡云雪子衡,李季先是一愣,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然後對蕭母說道:“不知道本官剛才說的話,可是屬實?”
蕭母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長樂鎮,哪裡見過縣令這樣的大官?所以不敢有瞞,只好點點頭。
見到蕭母點頭,林充便問道:“嫂子,你這是何故,為何要說這樣的謊話?”
蕭母聞言只是搖頭不語,倒是李季說道:“依本官之見,只怕夫人是覺得蕭家敗落,不想耽誤喬家姑娘,但是喬家姑娘又是個忠烈之人,不肯離開蕭家,這才出此下策,想讓那喬玉娘死心吧!”
林充和蕭莫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蕭母的用心,而胡云雪也才知道,為什麼玉娘剛才會變得無精打采,神情失落。
李季這個時候又說道:“夫人的心確實是不錯,不想耽誤喬玉娘,只是這樣一來,喬家便不肯罷休,只怕明日便會去我那縣衙告狀。”
“啊?”胡云雪聞言驚訝地出聲了,然後問道:“那怎麼辦?”
說罷,胡云雪有些擔心地看著蕭莫,聽到胡云雪的問話,李季指了指了胡云雪問道:“這位姑娘是?”
胡云雪向李季行了一禮,說道:“民女胡云雪,乃是長樂鎮胡郎中的女兒!”
李季點點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片刻後才說道:“原來是胡姑娘,剛才胡姑娘所說的,根本不用擔心,本官既然知道了蕭家的所作所為,乃是出自良心,便不會做出不利於蕭家的判決,只是有個問題,本官要問一問子衡。”
蕭莫是秀才之身,見了官可以免禮,而為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