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趙冠纓也喝多了,完全沒有看到蕭莫的眼神,最後三個人在船上,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這一醉,直到深夜,蕭莫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然後看了周圍一眼,發現自己依舊是在修謝家的寶玉船上,奇怪的是,趙冠纓和修之名都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難道修家的下人,不知道把自己三人弄到床上去睡麼?
奇怪地搖搖頭,蕭莫突然覺得一陣頭疼,知道這是酒精在作怪,蕭莫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站起身子,往外面走去。
來到船頭,才發現外面漆黑一片,明顯是深夜了!一彎明月高高在上,天空的帷幕上佈滿了繁星,一閃一閃的。
夜深露重,寒風輕拂。
蕭莫站在船頭負手而立,欣賞著蘇河的夜景,直到感覺頭疼緩了下來。
不久蕭莫的身後,傳來了修之名的聲音:“呵呵……蕭兄真是好興致!”
“修先生醒了?”蕭莫回頭看著修之名,見他也是站在船頭的邊上,看著蘇河的水負手而立,顯然也是在欣賞這裡的夜色。
“醒了,只是不見了蕭兄,便來船頭看看,對了……”修之名笑了笑,說道:“趙兄也醒了,現在……如廁去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兩位就在船上歇息一夜如何?”
“那就多謝修先生了!”蕭莫回答了一句,然後就聽到修之名呼喝下人的聲音,讓他們準備晚飯。
吩咐完了,修之名對蕭莫說了一個“請”字。
“請……”蕭莫回道,然後兩人又回到了船樓內。
這時候趙冠纓也回來了,三人坐定,修之名率先開口道:“今日孟浪了,不過人生難得幾回醉,正如蕭兄說的那樣,‘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醉便醉了,卻是人生一大快事!蕭兄不也說了麼?‘會當一飲三百杯’嘛……”
蕭莫的心裡無語了起來,怎麼這廝喝醉了酒,還對自己唸的詩記得這麼清楚?還有,你丫的不會還要喝酒吧?
想到酒,蕭莫就覺得自己的胃開始不適了起來,不過還好,沒有吐出來了,便趕緊擺擺手道:“美酒是好,但是也能過量,佛語云:‘酒是穿腸毒藥’,可不能為了一時之快,而置性命不顧啊!”
“哦?哈哈……”修之名笑了起來,顯然是被蕭莫一副害怕的樣子給逗笑了。
趙冠纓說道:“二郎,只聽幾個花和尚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年頭,連和尚都喝酒了,那佛語,只怕也沒人信得了!”
蕭莫聞言白了趙冠纓一眼,這傢伙酒量最大,心裡還惦記著紹興貢酒呢!
“要喝你們喝,反正我是不會再喝了!”蕭莫板著臉,懶得和他們理論了。
“真不喝?”修之名問了一句,見蕭莫肯定地點點頭,便笑道:“也好,那就敬趙兄一杯了!”
趙冠纓又倒了一碗酒,倒得起碼有九分滿,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真是好酒,今天到了修老闆這裡,才算是讓灑家開了眼界了!”
“灑家……”修之名驚訝地看了趙冠纓一眼,然後笑道:“原來趙兄是習武之人!”
“實不相瞞……在下趙冠纓,乃是太原人士,幾年前太原遭了兵禍,這才南下,後來碰到了二郎,便跟隨了他!”趙冠纓指著蕭莫說了一句。
“哦?”修之名明白了,原來趙冠纓是蕭莫的護衛啊!但是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如果趙冠纓是護衛的話,怎麼能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敢和主人同桌飲酒吃菜呢?
任修之名想破了頭顱,也不會想到,這都是蕭莫要求的,不止是趙冠纓,在蕭家就算是周魁和兩個小丫頭也一樣,都是和主人一起吃飯的。
知道修之名不明白,蕭莫便解釋了一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