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沒了慾火。
雖然我是第二天做這個工作,但是兩年的菲麟營銷讓我學會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也讓我學會了如何在這個社會做人。混夜場,會說話會做人就是王道。
小姐這個工作其實很是辛苦,每天要跟著領班像貨物一樣被人挑選,只有被選中才意味著今天有了收入,否則,嘿嘿,你今天白來了。選中後,不管身邊的男人長相多醜陋,年齡有多大,都要面帶微笑,還要嗲聲嗲氣的喊著老公。碰到好色的,酒醉的客人,全身上下都要被蹂躪,就算內心再想抽他丫挺的也要忍住,嘴裡說著不要卻還不能拒絕的太明顯。而且,我做夜場這些年發現一個共性,就是幾乎每個客人都想把小姐灌醉。每天面臨酒精考驗,晝夜顛倒,大腦根本沒有幾個小時是清醒的,這就是小姐的生活。用瑪麗的一句話:“進門笑眯眯,坐下像夫妻,小費一到手,張口媽個比。”足以形容其過程和心態。
老實說,我對小姐並沒有偏見,甚至很多時候我還很可憐他們。我見過的極少數的小姐是自願出來做的,大多數都是因為愛情。呵,愛情?不要說婊子無情,她們也曾堅信過愛情的美好。百分之七十的小姐是被一些人渣騙出來然後被迫做的,接著對這個社會絕望便繼續做了下去,這樣的女人,你能說她無情?
回到正題,今天一共有10個小妹被選上臺了,還算不錯,也就意味著我今天可以撈到1000。在休息室裡和沒選上的小妹們扯淡聊天,然後互相調戲,時間就這麼慢慢流過。
在這期間,我接到了杜凱的電話,很簡單就四個字:“下班技佳。”
晚上12點半,手下小妹們的客人終於都走了。我提前從藥店買了很多醒酒藥,當她們出來的時候我一個個地交給了她們。也許從來沒有一個奶爸像我這樣吧,因為我在給她們藥的時候發現很多的小妹都是一臉詫異,然後笑容滿面地對我說道:“謝謝浪哥。”這笑容是我這兩天從她們臉上見到過的最真實的笑容。
“瑪麗呢?”我清點了下人數,皺眉問道。
沒有人答話,我仔細地思考了下,找瑪麗坐檯的人已經走了,可是瑪麗為什麼沒出來?懷著滿肚子的疑惑我開啟了瑪麗的那個包廂。
進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還夾雜著一些讓人作嘔的嘔吐味,我捏著鼻子從一群酒瓶子中找到了已經不省人事的瑪麗。
“喂,瑪麗。”我拍了拍她的臉“起來了,瑪麗。”
瑪麗推開了我的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最終,我無奈地把瑪麗抱回了休息室。
“你們有人知道瑪麗住哪嗎?”下面的小妹們都搖了搖頭“那有人能帶她一起回去麼?”
這時候,小雅晃著身子衝我走了過來,我把瑪麗扶到了小雅的身邊。哪知瑪麗一離開我就像發瘋一樣的大叫道:“求求你,求求你,別離開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然後她就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身子。
這樣的瑪麗直接讓我無計可施了,僵持了幾分鐘,小雅說道:“要不你先給她抱到旁邊的麗都酒店,給她安頓好了然後我過去陪她?”
“行。”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看了看錶,已經快1點了,我必須抓緊了,要不今天很有可能就抓不到周宇了。周宇每多在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個致命的威脅。
“那你先帶她過去,我收拾下東西就去。”說完,小雅扭頭出了休息室。
將瑪麗抱到了旁邊的麗都,開了個標間,我直接給她扔到了床上。
“媽的,你該減肥了。”我氣喘吁吁地對她說道,回答我的是一陣哼哼。
接著,我便給小雅打了個電話:“喂,小雅,我們在麗都103房間,你哪呢?”
“浪哥,我這出了點事,可能得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