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早起來麼?昨晚是不是什麼都沒吃,覺也不曾睡?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這麼急著趕過來。。。。。。”
她眼睛亮了亮,急切地問,“有什麼訊息嗎?”,他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坐在床邊,狹小的空間瞬間變得擁擠,手指揭開蓋碗,將茶湊近她的唇邊,“不是說口渴嗎,先喝了再說”,誰會想到倨傲不羈的煜王殿下會為一個女子端茶遞水,玉壠煙窘迫地伸出手,“我自己來”,手一伸出來被子就滑了下去。這種薄薄的棉衫只是女子就寢時才穿的衣物,是不能輕易被男子見到的,樣子普通而且極不正統,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自然親切了一些,不似平日見到她時的矜持冷淡,他所幸伸手把她的被子都揭了扔在床角,“又不是沒穿衣服,蓋它做什麼”,她下意識地曲起了起了膝,嫩白的腳躲進寬大的褲腳裡,原來下身也是同樣質地的寬鬆裙褲。她的手剛觸到茶杯就被他開啟,手指居然被打的疼了,她輕輕吸了口氣,他就勢將茶放在她唇邊,“快點喝”,連口氣都是霸道的,她只得就著他的手將茶喝了,他唇角微啟,相對於霸道的語氣,笑得卻有點孩子氣。他剛放下茶碗,她就又問,“二殿下,那件事辦成了嗎?”她的語氣裡隱著濃重的擔憂。
“昨天晚上我就找了幾個大臣面見皇兄,皇兄已經答應下來,溫廷言於今日午時在南安門前處斬,其餘人一律免除死罪,男子發配充軍,女子充為軍妓”
玉壠煙面色緩和了一些,“雖然死罪免了,但哥哥他只是一介儒生,只會行醫讀書,怎麼能去這麼遠的地方充軍?我絕不能讓他去的。。。。。。”
“他已經不能去了”耶律重琰漫聲說道。她微怔,“為什麼?”
“他並不在丞相府內,昨天我已派人查過,人數已清點出來,並不曾見到韓譽的蹤跡”
“怎麼會呢”她怔怔的囁嚅道,“不在丞相府。。。。。。那他去了哪兒?他現在在什麼地方?”說著她差一點從床上站起來,耶律重琰按住她的肩,感覺她的身子又在輕細地顫抖著,他用安撫的聲音說,“你先別急,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恰恰相反,不在丞相府反而證明他現在是安全的,他一定是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此事平息後就會和你聯絡”
她果然安定少許,卻還是問,“他現在真的平安嗎,真的會和我聯絡嗎?”
耶律重琰用力地點點頭,“我已經派下人去四處查詢他的下落,一旦找到我會立刻來告訴你,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我保證一定會為你找到他,但在找到之前,你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要像以前一樣照常吃飯睡覺,不能再瘦,最好比現在胖一點。第二,找到他之前或是之後,你都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皇兄,韓譽的嫌疑很大,如果動用御林軍或者很快就會找到他,但那時他的命也難保了。這兩條能做到嗎?”
“嗯”她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個人,“皇后。。。。。。。”
“已經被打入冷宮了”耶律重琰介面,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玉壠煙心頭一酸,眼前浮現出溫宛雍容華貴的身影,母儀天下,溫宛高傲的女子怎麼能夠容忍冷宮的淒涼寂寞?心裡又不禁為這個女子寒心,做了他七年的皇后,難道就沒留下一點感情,讓他對她冷清至此?
“她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她不禁感嘆。
“還有心情替別人操心”他諷刺。她低下頭,“皇后的人並不壞。。。。。。”這樣說著,心裡又想起了在她身邊服飾的時候她對她的好,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的可憐,父親將被處斬,可謂是家破人亡,連最小的妹妹溫湘都要去做軍妓。。。。。。溫湘。。。。。。那個潑辣無理,時時處處和她作對的溫湘。。。。。。她抬起眼,“難道溫湘也要去做。。。。。。軍妓?”那兩個字是很陌生的字眼,但她隱隱約約知道它的含義。成為軍妓的女子應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