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突然來了勁頭,用力掙脫開,轉身往地上噗通一跪,抱住迎賓的大腿扯著嗓子就開哭:「大哥,大哥,求求你收留收留我吧,你們要是也不收我,我真的就要餓死街頭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迎賓被甄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兩人正好在洗浴中心的大門口,門外馬路人來人往,聽到動靜,紛紛投過來疑慮的目光。
偏偏這個女人不管不顧,抱著他的腿還在鬼哭狼嚎。
「哎呀,你別哭了。你鬆開我!」
「你給我閉嘴,停!」
「哎呦我去啊,大姐,你別嚎了行嗎?這像什麼樣子啊?」
「停停停停停!我帶你去見我們經理還不行嗎?」
迎賓終於投降了,甄珍的哭聲也恰逢其時地戛然而止。
「大哥,你說真的?」
「你看你把我褲子弄得,真是倒黴,走吧走吧,能不能錄用你,我說了也不算,我只答應你見我們經理。」
甄真用袖口擦了把眼淚,一臉喜色地回答:「沒事沒事,能帶我見經理我就很滿足了,謝謝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日後我掙了錢,一定請你吃飯!」
迎賓背著身擺擺手,帶頭走路,不再理會她。
走在迎賓的身後,甄真收斂起剛剛的笑容,暗暗籲口氣。
這件事,她總算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段亮軍的死,比她想像的要簡單的多。她燒了他的東西,擦除了家裡的痕跡,甚至還跑到酒吧,試圖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現在想來,自己搞得這些有點太了,因為警察好像連她這個人都沒有查到。
後來新聞通報說是死於酒後意外溺亡,那幾天本地電視臺迴圈播放了好幾天安全提示,提醒市民切勿私自前往東海灘遊玩,以免發生意外事故。
她偷偷去過那邊,發現入口處已經安裝了欄杆,還更換了攝像頭,看來真是進行了安全隱患整改。
甄真思考了好幾天,才想明白為什麼沒有懷疑到她。她覺得應該是因為在深州,沒人知道他認識她。
在那一天之前,他們兩人在深州沒有任何交集,她甚至是在那天早上,才第一次和段亮軍碰了面,當時他就提出要搬到她的出租屋跟她一起住,並很快返回工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些物品過來。
甄真強烈表示拒絕,回家後把門別得死死的。但段亮軍根本不理睬,返回來時,見甄珍不開門,二話不說,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出租屋的鎖還是老式門鎖,禁不住這一腳,鎖眼的位置甚至被踹出一個豁口。
段亮軍一臉無所謂,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扭頭出去又買了把鎖,自己三兩下就換上了,然後把鑰匙握在自己手裡,對甄真冷笑道:「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說完,用眼神把甄真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最後停留在胸前:「兩年沒見,真是大不一樣了呢。」
甄真的胸口泛起一股惡氣,她有些想吐。
她絕不可能被這個人困在這裡,這兒是深州,不是天南餘家莊,她不會再任人擺布。
於是抄起手機,一邊撥號一邊惡狠狠地罵道:「人渣,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報警抓你信不信。」
「你報啊,有膽量你就報。」段亮軍一臉無所謂地往沙發上一靠,兩腳搭在茶几上,慢悠悠地說:「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了?」甄真按撥通鍵的手指停了下來。
「其他人可能確實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爹死得冤呦。」段亮軍從沙發上摸到遙控器,開啟電視機,繼續說著:
「我可是沒想到能在這碰見你,你看,這不是老天給我們的緣分嗎?你放心,有段大哥罩著你,保證讓你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