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獻媚討好,結果……卻被皇上好一頓呵斥,事後皇上還與自己說道:“朕為了拿下北方四國,甚至……甚至日後將吐蕃國也劃入南朝的疆域,日日眉頭不展,對那些妃嬪宮女和從人一個也看不上眼了,即使是這……這李尚英,朕也半點都不喜歡……”
楊宗志明白皇上此刻變了顏色,全是因為他心懷一舉侵吞北方四國……甚至是吐蕃的大志願,所以不願耽於美色,耳聽著李尚英繼續泣聲道:“大將軍,你是……你是皇上最最愛護的近臣,奴家一直都對你好生敬仰,奴家對皇上一片赤忱之心,你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你……你怎忍心讓奴家受到皇上這般冷落,你說……是不是?”
楊宗志心頭哼的一聲,暗自明白:“原來她來找我,卻是為了讓我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幾句的,漫說她是個假太監,或亂朝綱,就算她是真的妃嬪貴人,又豈是我能插手涉足的事情?”
李尚英一邊偷偷抹著淚珠兒,一邊飛瞥的瞧著他的神色,見到自己說了半晌,他兀自也不接話搭腔,李尚英把牙關一咬,道:“大將軍,奴家久處皇上身邊,自然……自然知道的比一般人多的多,你若是願意助我,對你也有莫大的好處。”
楊宗志眯住眼簾,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李尚英又道:“你可能還不知道的吧,皇上他……”她說到這裡,聲音忽的壓低下來,轉頭又看看密閉的殿門,才湊近香噴噴的小腦袋過來,道:“皇上他早就對你起疑了哩。”
楊宗志心頭一驚,軒眉道:“什麼意思?”
李尚英睜大雙眼道:“你走之後不久,皇上他好像在外面聽說了什麼謠傳,半夜三更的把表姑父宣進了宮內,兩人在御書房內密談了好久,奴家……奴家在門外隱約聽見他們說:‘楊宗志……到底是不是他的後人,若真的是這樣,我又豈能養虎為患?’”
楊宗志聽得心頭大動,暗自回思片刻,疑惑道:“表姑父……表姑父是誰?”仁宗皇上現下只有兩位皇兄,一位皇妹在世,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一位什麼表姑父。
李尚英小臉一紅,訥訥的道:“表……表……哎呀,其實是誰也不重要,反正這話是奴家親耳聽聽皇上說的,那個時候皇上對奴家已經有些不滿了,所以人家也不敢多聽,只是聽了這麼一句話,後來……表姑……那人就出宮去了。”
李尚英抬頭瞥了楊宗志一眼,見他眼神幽幽的匯聚在自己的小臉上,目中隱放神采,她不覺小臉更是一紅,又道:“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你要回返洛都的訊息傳來,皇上他又秘密宣三皇子進了大殿,那天夜裡也是奴家侍候在外面,奴家聽見皇上對三皇子說了幾句,道:‘你去,領五千御林軍在丁山鎮等候著,見到楊宗志,你便對他旁敲側擊的問話,若是……若是他言語中流露出半分異色,你便……’後面的話,皇上忍住了沒有說,奴家也沒聽清楚,大將軍,你說說,皇上這是不是對你生了疑慮之心了,若是你願意助我,奴家寵信得到皇上的恩寵,自然也不會忘恩負義,必定讓皇上對你疑心盡去。”
楊宗志聽得心頭狂跳,他緊緊的注視著李尚英的臉色,暗想:“難道……難道當日丁山鎮賜御酒之事,本就是皇上的安排?那……三皇子為何對我只字不提,也沒有問自己任何多餘的話?”
他回想起當日在丁山鎮的別院中,與三皇子交談時的情形,忽的面色大驚,不禁又想起今日早先在洛都的客棧中聽到那淮南八仙說起的事情,那何八姑振振有詞,說道自己可能著了人家的道,而且他們親眼所見自己與一位姑娘說話,這些事情自己竟然忘記的乾乾淨淨。
楊宗志前後聯想,便知此事嚴重之極,但是自己苦於不記得當日在別院中時的情景,一時竟不知道問題到底在哪裡,他想的頭痛欲裂,復又想起,那日在楓樹林中,皇上離去前所說:“現下洛都裡謠言紛紛,